第96章[第2頁/共4頁]

白芷沉吟半晌，看向立在屋前的柳嬤嬤：“這是出了甚麼事？”

剛立在牆角跟下，就聞聲內裡有些沙啞的叫罵聲：“好個娼婦！那倆小賤蹄子仗著倚翠那丫頭，竟然和我對著乾！她有夫人撐腰也就罷了，至於你――”那聲音當中摻雜著絲絲倒吸氣的聲音，就像是因為打了幾板子而痛得短長，旋即又聽一聲脆響，清楚是耳光的聲音，“你休要跟我做甚麼姿勢，我本日可明白得真真的，府上早就傳遍了，夫人要買新的人出去，也不要你在身邊服侍了。不過就是靠著告發，還真覺得夫人將你放在眼裡了？你害得這府上多少人的當家的被賣了出去，前些日子看在夫人的份上，還不敢對你如何，今後卻再也冇有顧忌，還不快些拿東西來，慢了我便給你一頓好打！”

白芷笑道：“我是豺狼豺狼，說幾句話就嚇到人了？”說到這裡，她又抿著唇喝了一口茶，品玉隻是笑著與婢女說，“你冇有做錯事，夫人是不會將你如何的。”見婢女鬆了口氣，品玉又問道，“你方纔說，過幾日要買些下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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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笑道：“你這事理倒是多。”沉吟了半晌，“柳嬤嬤和小雲是一個屋的吧？”見倚翠點頭，她頓時笑起來：“看來另有功德能夠看了。”

品玉笑道：“倚翠女人倒是有幾分馭下的手腕。”

此中聲音頓時停止，白芷不免感覺好笑，先於倚翠進了屋，見此中狼籍一片。地上潑著水，散落著一些瑣細又經用的物件，連水桶也打翻了，小雲立在這一地水漬當中，身上濕濕的，額前的碎髮濕漉漉的絞在一起，看起來楚楚不幸。

“夫人讓我離了這裡吧，我不肯待在這裡了。每一日都被她們作踐□□，幾人一同吵架不說，半夜往床褥裡潑冷水，逼著揀線頭，連成日的吃食裡都有一把沙子，都是常事。婢子實在受不住了，夫人行行好，救救婢子……”

倚翠笑道：“這堂堂蕭家的當家主母，天然不能被上麵的人拿捏住，何況以你的性子而言，想要拿捏住你，隻怕難於上天。”她說到這裡，又坐在白芷身邊，托著下巴道，“芷女人倒是對勁了，可不曉得那人的日子難過得很。昨兒個被同屋的那三人聯手欺辱了一番，昨日本來下了雨，小雲給淋了個透心涼，回了屋中，那三人本來剩了熱水，卻將熱水儘數倒了，大半夜的還出來燒水。我歸去睡覺之時，還見小雲被關在屋外，可不知甚麼時候開的門。”

“但是過猶不及。”倚翠悄悄說，和白芷互換了一個眼神，這才朗聲笑道：“就是這裡了，蕭夫人隨我出來吧。”

白芷倒也不問甚麼事，倚翠倒是本身說了：“說是中庭裡的柳嬤嬤被蘭香衝撞了，打了她一頓，恰好那丫頭也是個暴脾氣，現在已經打了起來。荷香來問，應當如何措置。我隻跟她說，都打幾板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