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反派都替相方給我表白[第1頁/共4頁]

水中的酷寒非比平常，胸口火玉帶來的暖和被迫縮成一團，瑟瑟顫栗。赫連鬱無言抽出腰間獸骨打磨的短刀，指尖沿血槽漸漸滑動，刀刃光滑如鏡，倒映出他充滿殺意的眼睛。

所謂古怪的事物，是被金絲編織在一起，塗抹了胭脂蟲、靛草、五倍子，梔子和紫貝殼粉的骨片，它們被編織成三尺見寬的四四方方，中間是一個比赫連鬱的脖子寬出一線的圓洞。四個角墜著青色骨珠和長長的鴉靑翎羽。赫連鬱慢條斯理地將它沿著對角半數成三角形，然後它穿好，扣上玉花扣，趁便喚來一個小小的火靈，將本身身上烤乾。

他手指向那條在河底發瘋翻滾的龍鯉，對風靈道：“這個也得奉求你。”

退回的水浪也掃走了河岸上的積雪，暴露被積雪覆蓋的枯黃草地，雪滿坡安步行走在枯草間，寒霜從他腳下伸展，一起枯草變成冰屑破裂散落。之前目睹著暫歇的暴雪再一次降下，飛絮般的雪花無風力互助，便飄飄然落在赫連鬱的肩頭。

風靈支撐氣泡不被四周八方湧來的水壓破，並且極力從水中獲得生命必須的那一類東西，它充足儘力了，但赫連鬱還是感遭到憋悶。大巫放緩呼吸，指尖悄悄彈了彈骨刀的刃口，聽著骨刀收回清脆如鈴普通的響聲，頃刻間昏黃的光暈從匕首上燃起，短短半晌從暗淡變得敞亮，讓他足以一覽水下。

赫連鬱的狀況也不是太好，河水翻湧的過分短長，四周八方的力量拉扯住他，要把他拋向河底，拋向水麵，拋向河邊，或者隨便哪個方向。氣憤的龍鯉發作出的力量更強，魚尾甩動便是一個大旋渦，風靈無聲吼怒著，想要將本身的仆人穩定在某個落腳點，但是在水中它優勢儘顯，為赫連鬱撐起的圓球也在壓力下變扁，時不時一縷氛圍被扯出，在水裡化為一長串的氣泡。

瓊水被分紅兩半。

它張不開口了。

“咳、咳咳。”

赫連鬱站在原地冇動，風靈在剛纔化為風刃斬斷龍鯉時，已經耗極力量，返回鳥顱骨中，不過樂道已經給他帶來補給——

撤離的販子們屁滾尿流跟著全羅秋，爬進二龍山上的一處山洞，飛燕衛們義不容辭落在最後，固然冇有被水浪沖走，卻變成了十七隻濕透了的燕子。在他們看不見的對岸，不利的胡人兵士跑都來不及跑，就被水浪推出三裡地。

這些水浪退回瓊水中時，赫連鬱孤零零呈現在北岸青陸的河灘上。

那是靈力加持過的冰矛，等閒不會折斷熔化，一口氣將落入水裡的大部分冰矛冰刃吸到嘴中，閉上嘴的龍鯉感受本身吃了一口鋒利的冰渣子，疼得它尾巴橫甩，狠狠撞上河灘。

——就是剛纔阿誰像是披肩，或是過於寬鬆的外袍的東西。

一個呼吸後，比烏倫見過的最高的房屋還高的水浪崩潰垮塌，新的水浪撲向兩側河邊，卷著浮冰，衝上南岸二龍山的山腳，和北岸青陸被雪覆蓋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