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頁/共4頁]

認識到這一點的顧朝歌感覺很不甘心。

宋無衣不解，卻也冇有問太多，曉得麵前這位先生心機深不好猜，因而領命便下去了。不過雖說不好猜，他還是在內心忍不住猜想，莫非伊先生喜好顧女人對他甩臉子？

真是想打打盹有人送枕頭。

“陪我出去逛逛。”他淡淡道，同時指了指本身椅背後那兩個便利握住的木把柄，表示她來推。

宋無衣點點頭：“不過現在因為慈心堂口碑好，很多病人還是情願去那兒，但是若顧女人不在了，那恐怕慈心堂會……”

“殺雞儆猴，以及，”伊崔勾了一下唇角，笑容古怪，道，“劫富濟貧。”燕昭那小子從和州一起打到集慶，傷兵人數嗖嗖嗖往上竄，外傷藥物嚴峻完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行動，他隻是一向坐在案桌前麵的話，很輕易讓統統人都健忘他是一個殘廢。

“哦。”獲得了答案的顧朝歌點點頭，回身就要走。

宋無衣方纔從滁州城外的田裡返來，渾身的泥和汗。因為伊崔腿腳不便，這些事情都是他去跑。返來後連一口水都冇來得及喝，便被顧朝歌給逮住。

伊崔正如此想著，宋無衣在中間冷不丁插了句：“等把這波抵抗的事壓下去，奉告顧大夫，她必定不生你氣，還得感激你呢。”

“嗯，調劑一下劑量。”劈麵坐的少女持續麵無神采，低頭在議病式上彌補了幾筆，然後提筆在上一張藥方上做了部分點竄。

伊崔微微一愣。

“查。”

伊崔放下那支筆桿磨得油亮的狼毫，雙手置於椅子兩側，非常吃力地鞭策木椅兩邊的輪子，漸漸從案桌後繞到前麵來。

宋無衣本來是滁州太守府內一名小小的文吏，冇有功名在身。若不是伊崔接辦滁州政務後發掘了他，他現在估計已經和太守一起“就義儘忠”，不成能再發揮本身在措置政務上的超卓才氣。

“宋無衣查出，劉福青曾經診死過人，證據確實。現在他又結合其他大夫將沉痾之人拒之門外，其心可誅，莫非不該下獄封館？”伊崔輕描淡寫解釋道。

紅巾軍每入一城不擾民，隻拿富戶開刀的行動，彷彿給這些人一種錯覺，彷彿富人十足被抄冇就天下承平了一樣。

和以往一樣，伊崔這時候正淹冇在案頭無數的卷宗文書裡，時不時有人進收支出，或是稟報事情，或是來領文書。顧朝歌站在一旁看著，俄然感受伊崔真像一隻瘸腿的蜘蛛，卷宗和文吏則是他織的網，他端坐網的正中間巋然不動，常常抖一抖大網上的無數絲線，彙集資訊，捕獲獵物。

他之前也聽部下乾活的小吏閒談過此事，說顧小大夫隻要見著伊先生，必然是橫眉冷對，半點好色彩都不給。他起先不信，因為前些日子他的老母親傳染風寒的事情，顧朝歌和他有過打仗，明顯是個又講理又文靜另有點害臊的小女人，那裡會敢和伊崔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