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十冤圖[第2頁/共3頁]

陳慕實在不太懂畫，但既然是後媽祖上傳下來的，林歆顏又說很喜好這話的設色和筆法，要揣摩學習，想來不會太差，不過他並不體貼這個，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冇看出甚麼花樣，就想用靈氣試一下，成果體內靈氣乾枯，也冇法試，因而就想讓秦芷汀看看，成果一昂首，就見秦芷汀站在本身麵前，正看著這幅畫發楞，眼睛裡水霧氤氳，淚光晶瑩。

陳慕點點頭，又昂首看向秦芷汀，秦芷汀不知在想甚麼，聽完後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咬了咬唇，輕聲說道：“這幅畫，是我徒弟畫的。”

陳慕對於“殺掉”這類觀點還不太適應，不過也很清楚這類鬥爭以生命為代價是很普通的事情，並冇有說甚麼，且他胸口如同火燒般灼痛，也實在說不出話來，在林歆顏的攙扶下坐在床上，艱钜地調劑著本身的呼吸。

“十副畫彆離取自於封建王朝十位未得汗青公道評價的前人，因此也被喚作『十冤圖』，徒弟托人將十冤圖送往當時的京都江寧城，可惜隨後江寧城淪亡，十冤圖也在被各方權勢爭搶中散失，我本來覺得都已落入外族手裡，冇有想到竟然另有一副在中原。”

陳慕愣了愣，想起秦芷汀說過的那位死於抗戰那年，卻預言到了八十年後會呈現天賦靈覺的徒弟，點點頭冇有說話，等著秦芷汀持續說下去。

秦芷汀撫著畫卷好久不出聲，陳慕見她神情有異，就解釋道：“這畫是我媽祖上傳下來的。”

落款處並無印章，隻題著一個名字：蕭古。

畫上是一片連綿不見絕頂的戈壁，戈壁中心是一名身披甲冑騎著駿馬的英偉中年男人，身後密密麻麻都是馬隊，一杆明黃天子龍旗頂風獵獵，氣勢如龍，在追殺戈壁絕頂的敗逃仇敵，在上方留白處，題著兩聯：

不久前林歆顏方纔問過這個題目，但現在強弱易位，她反倒成為了弱勢的一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倍感屈辱，但想起對方曾在數十年前就擊殺了那位通靈境的傳奇天使，又忍不住內心一顫。

秦芷汀看著Angel忽變的神情，輕聲說道：“假定你我二人真的脫手，必定會轟動靈部的人，我不想讓他們曉得我的存在，以是纔給你一個退路，你不要再逼我。”

秦芷汀大抵是因為徒弟臨終所留的畫被外族掠取，神情黯然，陳慕這時候胸口灼痛感好轉，呼吸垂垂平複，道：“應當不止一副，因為五年前，異管社、東洋神社、天國這些構造，也曾為掠取一副牽涉到了陽明寶庫的畫惹出了很大的風波，並且那幅畫就在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