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船簫聲起[第1頁/共4頁]

“恰是我。”來人含笑道，“此次前來不為他事，是有一份大禮相送。”

“何事？”馮進怒意未減，虎目含威。

石飛簷說道：“舒女人，我們就在廣橋渡口下船吧。”

胡長老煞有其事地回道：“幾位故意了，貧道也不肯這靈藥蒙塵，就勉強收下吧。”

舒思思秀目一眨一眨，不成思議道：“這類做派......柔居山真是......”

順順鐺鐺打通了胡長老的樞紐，獲得對方情願手書一封送至柔居山內門的承諾後，石飛簷一行總算長舒一口氣，尋了一個住處，等候覆信。

等了一會，舒思思見這弟子嘴上客氣，腳下一動冇動，不由心頭火起。卻見石飛簷好整以暇地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不著陳跡地塞到那弟子手裡。“道長辛苦，我們確有要事，還請前麵帶路。”

舒思思憐憫地看看殷小弟，俄然如有所覺。

就在半個時候前，他方纔送走了前來拜見的兩位要客。一名是一品刀門的執事堂長老葛乘風，一名是瀘洋徐家家主的嫡孫徐克己。他們都是為清魄水一事而來，不過他們通報過來的意義卻讓柳朝宗的道心大起波瀾。作為宣州最大的三個權勢，龍蟠山、一品刀門和瀘洋徐家多年來一向同氣連枝，以對抗遠在青州以及延州的兩端巨鱷――柔居山跟夏侯世家。但是此次清魄水突然重現天下，配方被宣州商會以四十萬兩高價決然支出囊中，在宣州地界無疑颳起了一陣強風。受這陣強風影響最大的，天然是龍蟠山。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道常有為，無所不為，本日師弟方體味到這句道家古訓的真諦。”柳朝宗恭敬向黑暗中的身影施禮，“師姐，無妨見見舒家的故交。”

舒思思疑道：“為甚麼，不是去柔居山麼？”

一品刀法四海皆知，徐家混元一氣功聞名天下，都是走的孃家內勁，底子用不到清魄水。因為清魄水的服從強大而單一，隻為道家破初識境所用。柳掌門幾日前已讓幾名入門弟子服下了所謂清魄水，傳來的動靜令人動容，起碼清魄水目前來看確有讓修道者神識更加腐敗的服從。

兩人說了聊了一陣，也再偶然情賞夜江美景，各自回船艙歇息。第二天一早，再出船艙時，已是青州地界。

“不能再等啦。”柳朝宗感慨道，“至聖的光芒過分刺眼，龍蟠山不能再錯過清魄水。”

石飛簷心頭微歎，道：“我是在兩年前在一個叫殷家莊的村莊裡碰到他，就一向把他帶在身邊。”

舒思思奇道：“那他家人呢？兩年冇見不擔憂他麼？”

這一夜雲淡風輕，明月高懸。舒思思站在船頭，一手挨著護欄，一手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賞識著犁江夜色。她看著江水浮動，千萬點晶瑩閃動的光斑跟著波瀾跳動，另有那犁江兩岸，樹林與山嶽玄色的剪影在江天交界處模糊起伏，頓覺如臨瑤池，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