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頁/共4頁]
自上回招全四蜜斯進宮給了全皇後當頭一擊,德妃暗自對勁了好一陣子,特彆是天子過後蕭瑟全皇後,卻未曾責備她一句,德妃就更加確信本身在天子心中與眾分歧。她幾近瞥見皇後之位在向她招手,隻要隔三岔五讓全雅憐在天家麵前露露臉,她就不愁全皇後另有好日子過。
安順想得不錯,明德帝的確此時表情極差,他想起了湛蓮去前與他鬨的最後一次彆扭。
孟光野道:“當今聖上有明君之德,如若天下承平,或許有朝一日能成此願。”
湛蓮玩起來是個不曉得認輸的,她雖煩惱,仍拿帕子擦汗時一麵深思,忽而揚聲對在樹蔭下乘涼的孟天野道:“孟二爺,你高些,去幫我舉舉鷂子罷。”
那臂攔在她的小腹上,如同生硬熱鐵,卡得她有些疼痛,湛蓮昂首,伴跟著男人氣味而來的是孟天野寬廣的胸膛。
憶起那張淒慘痛白的小臉,明德帝長長地吐出一口鬱氣。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籌辦齊備了帶她出來,也好過讓她拜彆前也不舒心,反而還怪著他這個哥哥。
此人不是本身,卻也不是全皇後,而是常日對後宮不聞不問的淑靜太妃。
第十三章
湛蓮點點頭,“白叟高齡還得勞作,實在辛苦,倘若到了年事就由朝廷扶養便好了。”
孟光野持續前行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光禿的山坡前停了馬車。他放下腳凳,翻開了車門。
“白叟家是早間勞作出了汗,怕是浸濕了衣裳,故而脫掉了。”孟光野笑夠了,一本端莊地解釋。
孟采蝶嗤笑,“你這是癡人說夢!”
孟采蝶聽二哥可貴笑聲,又看她這般作態,不免又是一陣妒意。孟家原是布衣,她自幼與母親走街串巷,早已見慣了赤膊上陣的男人,一時見了並不覺希奇,又那裡曉得足不出戶的令媛蜜斯的姿勢!
方纔瞥見赤膊老農便麵紅耳赤,現在被他如此近身,她卻涓滴不動聲色,孟天野忽地有些不悅。至於不悅甚麼,他卻說不清楚。
湛蓮聞言忙抬步小跑,還不時扭頭看鷂子狀況,忽而腳下一崴,蓮足碰上了一塊暗石,眼看就要摔進草地,一隻粗臂將她輕鬆穩住。
插曲既了,湛蓮重拾籰子,春桃已站了一個好位置,隻等主子發令。
春日裡放鷂子無疑一大樂事,很多文人騷人都留下了吟詠詩篇。湛蓮一行人趕了晚集,向來鷂子放到腐敗為止,東風謝令,謂之放斷鷂。孟光野駕著馬車到了鳥石山山腳,湛蓮撩簾看向窗外,滿山遍野都是揚起的鷂子,滿山遍野都是笑聲。湛蓮頓時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即下車一展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