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2)[第2頁/共4頁]
劉蒙被人將了一軍,不由得老臉泛紅,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義。”
“地盤是分了,但是家裡就兩個女人,如何能忙得過來,我純粹是廢料,隻要依靠彆人養著,看不到,做不了,我真想死了一了不了,隻是冇有找到我的老婆後代,不曉得他們的存亡下落,我死不瞑目啊!”
劉鼎說道:“縣衙門規定了這情麵得還麼?”
“老先生,你家裡人如何?”劉鼎體貼說道。
“我的親人都去了大半了,老婆後代都在戰亂中失落了,我的兩個兄弟都死了,現在家裡隻要兩個弟婦婦。我的眼睛本來就是好好的,但是因為哀痛過分,一夜之間竟然全瞎了。唉,瞎了也好,免得看到如此的人間天國。全部村莊,人丁去了大半,百口滅儘的也不在少數。紅巾盜殺過來,鎮水兵殺疇昔,有多少人夠死?唉,說甚麼忠君愛國,萬代子民,最後還是舉起屠刀大殺一輪?現在鷹揚軍來了,總算好了一點,但願鷹揚軍能夠在這裡多呆一點時候吧。”白叟的聲音顯得苦楚而含濁不清。
劉蒙說道:“都是貧苦人家,相互幫忙本來就是應當的,這情麵就不要算得那麼細心了。”
那大漢說道:“冇有規定,但是虧欠人家的,咱內心不結壯。”
劉蒙皺著眉頭說道:“但是你如許不分日夜的乾下去,就算你受得了,你的牛也受不了,如果牛死了,你們的事情會更慢的,在這個時候,能耕地的牲口可值錢了。”
他現在終究明白,為甚麼根基上冇有音樂細胞的父親會將這首《二胡映月》拉的入迷入化,實在是這首曲子裡包含了太多的滄桑和無法,固結了多少辛苦大眾的心血和淚水,每次聽到這段熟諳的旋律,就彷彿能想起舊社會的費事大眾在滅亡線上苦苦掙紮的景象,想起三年困難期間的艱苦。冇有親曆過那段日子,他如何也不明白,但是此時現在,麵對這戰後的一片荒涼和苦楚,麵對著焦黑的殘垣斷壁,麵對著到處新墳,他感受本身的心彷彿也整小我沉浸在此中。
一曲既罷,很久無言,隻要那落日的餘暉給他們留下長長的身影,顯得是如此的寥寂和無法。劉鼎放下二胡,抬開端來,隻看到六合間一片昏黃的蒼茫。向北看,北方的天空逐步的敞亮。向南望,南邊的天空倒是一片的陰暗。
“曲阿,曲阿……”白叟喃喃自語的說道,“公子曾經蒙受災害麼?弦乃心聲,如此悲愴的曲調,冇有經曆過的人是絕對拉不出來的。還望公子節哀順變,瞻望將來。人死不能複活,須得看破一些。”
劉鼎想了想說道:“我在想,我是否要去縣衙門走一趟,體味一下環境。”'
劉鼎滿懷感慨,晦澀的說道:“我隻是想借老先生的二胡拉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