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辮子[第1頁/共3頁]
四周細心看了一遍後,周士相便將大青馬係在棚邊,又尋了些乾草返來鋪在棚內,吃了幾顆在山上摘的果子後,他便覺兩眼皮發睏,實在對峙不住,便倒下睡著了。
宿世之時如果出門,鐵路、高速、國道、省道四通八達,各個路口都有大幅提示牌,想去哪就去哪,隻要識字就不會迷路,更不會無路可走。可這個期間的廣東交通扶植倒是掉隊得很,除了府縣相通的官道外,其他的門路就屈指可數了,大多數不過是村民(山民)自個走出來的小道。這小道本地人熟諳,外人倒是冇法走的,特彆是山區,冇有領導帶路很難走出去。
按著周士相的兩個男人則是一幅短打打扮,滿臉橫肉的,看著就不是甚麼好人。
周士相不是不想找個本地人問路,但是這周遭數十裡底子冇有火食,途中倒是顛末幾處村舍,但村莊早就燒燬,除了荒草還是荒草,連小我影也見不著。想必那些村民不是被兵殺了,就是躲兵去了。
那男人行動太快,周士相反應過來時,腦後便是一疼,緊接著一根有如老鼠尾巴的辮子丟在了本身麵前。
“你們是甚麼人!”
周士相又是一驚,這纔想起家體原仆人但是剔了發的,而他這些日子裡幫襯著報仇的事,竟是將這根宿世臭名滔天的款項鼠尾辮給拋在腦後了。
“不是特工?”那男人冷冷一笑,俄然探手伸向周士相腦後,“哼,不是特工,那這是甚麼?”
窩棚極其簡易,竹子架個框,上麵鋪些草,四周用了些樹枝遮擋,粗陋得不能再粗陋。棚中也冇有甚麼東西,隻一口生了鏽的鐵鍋孤零零的架在那邊,從鐵鍋上的鏽跡來看,這鍋起碼有好個月冇有被人用過。
周士相驚奇的望著麵前幾個打著火把的男人,這些男人有的穿戴不倫不類的明禮服飾,有的倒是布衣、獵人的打扮,看著不兵不民,獨一的不異點是他們的手中都有刀。
辮子?!
這幫男人說話時,周士相留意了下,這些人看著必定不是清兵,但彷彿也不是明軍,恐怕多數是匪賊很多。聽他們口氣,彷彿和廣西的明軍有打仗,不由想開口解釋本身不是特工,而是籌辦去投奔明軍的。剛要張嘴,那幫男人中穿戴胡亂拚集的明軍禮服的男人卻走到了他麵前,厲聲問道:“你這狗韃子特工,說,你到山裡來乾甚麼!”
總算運氣不錯,日頭西落時,周士相找到了個能夠落腳的窩棚。這窩棚建在半山一片竹林中,遠瞭望去,倒像是世外高人隱居之所,可走近一看,哪是甚麼世外高人隱居之所,不過是個山民進山砍柴的歇腳點。
自打清軍攻占廣東後,粵省生矯捷慘遭塗炭,省會廣州更是被清軍屠城,其他處所的搏鬥更是數不數勝,新會城的慘事和這些處所比較,也不見得真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