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元延三年（2）[第1頁/共4頁]

王處輕聲道：“天下事，不如人意的，也是常有。皇上貴為一國之君，卻連麵前的兩碗水都端不平，他的苦，向誰訴呢？”

漢成帝低下頭，輕聲說道：“是方士說的，不關飛燕的事。”

此言一畢，班婕妤淚水滑落，隻見她仰天哭訴道：“圭兒……我的圭兒，我對不起你啊……”

“皇上，老奴有罪！”王處顫聲道。

而遲早朝議，諸官在卯時入司馬門在宣室等待，時至辰時連續按品級入前殿跪候。辰時一刻，天子從清冷殿至前殿，開端早朝。自漢成帝三年前移駕太液庭，朝議就此停滯。大小政務，除卻軍政大事要入太液庭與漢成帝相商，彆的事件全由許嘉王鳳等老臣相商和談。

“皇上這是要去哪……”

漢成帝微微一笑，提著硃筆，走到案前，伸手提筆在麵前天平上的此中一碗水中沾了沾，口中說道：“甚麼可大可小，說來聽聽吧。”

宮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素袍女子站在宮門前，冷傲的麵孔上透著一絲絲的哀怨，卻難以袒護住一名絕色才子的姿色。這個女人恰是獨守昭陽宮三年的班婕妤。隻見她雙手交與腹前，漸漸走出宮門。冷冷地雙目死死地瞪著漢成帝。

王處欠身：“職責地點，不敢邀功！”

王處一驚，趕緊跪下不斷地叩首。口中驚呼道：“老奴隻是每日打掃前殿，彆無他意呀！皇上饒命！”

“慢著！”漢成帝叫住了王處，放動手中硃筆，起家走到王處麵前，“王處，你在朕的身邊也有二十年了！你想甚麼，朕豈有不知？未央宮那邊你每日都會去……彆人不知，莫非朕不知嗎？”

未時剛過，朝陽高照。未央宮簷上的積雪已經垂垂熔化。陽光有些刺目，四周裡有些春意復甦的氣味正悄悄盎然。

漢成帝走上前，欲從身後抱過班婕妤，班婕妤回身讓開，冷冷地望著漢成帝，道：“臣妾願老死深宮，也不肯讓殺子的凶手碰一下。”

“王處！出甚麼事了？”正在屏風前謄寫著地漢成帝驀地停了筆，回身望著王處道。

四週一片沉寂，除了覆信，冇一人迴應。

昭陽宮東，桂宮西樓。

漢成帝淡然一笑，解下身上的披風交給王處，整整衣裝，徒步向未央宮前殿走去。王處尾隨厥後，過了司馬門與宣室，隻見得一個身穿玄色朝服的男人跪未央宮前殿之前――此人恰是王莽。漢成帝猛地一顫，未曾想此人竟在此跪了有一個時候了。

王處叩首，起家拜退道：“老奴遵旨！”

前殿的門“吱呀――”開了，王處從殿中走了出來，臉頰微微有汗水流過，見到這王莽，趕緊迎上前來，欲要扶起王莽。王莽倒是紋絲不動，口中還是叫道：“臣王莽求見陛下！”

王處苦苦一笑，道：“甚麼事都瞞不過皇上！到是出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正想著要不要奉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