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4頁/共4頁]

她擦完臉，把毛巾搭在臉盤架上。

溫浩騫要了碗海鮮麪。

晗光朝溫浩騫苦澀笑笑：“姑媽生前那麼多朋友，到頭來剩下的卻冇幾個。”

孔嚴：“湘姐說冇就冇，恐怕小蜜斯的日子不好過。”

他從她清算的一堆物什中隨便拿起一幅畫，低頭凝睇，唇抿成一線，從窗格裡投進的光勾畫出男人當真沉寂的側臉。

池晗光第二次把目光看向他時，他走到門口打電話，微側身對著她，一隻手仍夾著煙，偶爾放進嘴裡吸一口。

桂伯本來陪著他們的一塊守夜的，老年人的體力到底不支，在晗光和溫浩騫的勸說下，半途回房憩息去了。

腳步在她身後停下。

孔嚴打趣他：“不愧池家出來的人，連口味都一模一樣。”

池晗光趴在房間的視窗上，麵朝著花圃，低著頭，屈動手指，無認識地一下一下敲著窗台的木板。

明天他們大多數時候呆在一起，卻並不如何說話，他彷彿苦衷重重，連掛在臉上的笑也是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