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刮骨香[第2頁/共3頁]

屋內閒人散儘，憐月才從屏風中款款挪步，乍看她的樣貌並不算絕世，乃至隻堪清秀，琴技再超絕，按理也難在鶯鶯燕燕中一騎絕塵纔是。

容晚玉借過那香膏，悄悄煽動，便聞到了一股沁民氣脾的香味，此味極其特彆，非花非果非木，隻是一聞，卻彷彿刻入人的腦海普通，耐久不散。

屋外有人密查，回身向湖州知州稟報，說那憐月已同遲副使獻樂，隻怕是在調情。

分歧於吟唱的委宛，憐月的聲音有一絲清冷，這份拒人千裡的姿勢，偶然比主動勾引更顯得動聽。

秦媽媽聞音一震，似母雞普通咯咯作笑，雙手重拍，引發了世人重視。

知州聞言非常對勁，又羨慕這小子豔福不淺，笑著上前同田首輔示好，“未曾想本日，下官還能同田公一道，成人之美，實乃一樁嘉話。”

藥效發作，世人皆讚歎的暗香，在他嗅來，卻有一絲奇特的腐臭之氣，凝神靜氣，以觀後聞。

或捧或貶，視女子如玩物，並無二致，遲不歸既冇聞聲這歌聲中的勾引，也冇聞聲這此中的風雅，不過曲儘人散。

“遲某確不記得與女人瞭解，女人許是認錯了。”

天高路遠，等容晚玉收到此信時，已過了一月，前後腳送來的，另有孃舅和各州花容閣掌櫃寄來的信。

憐月見遲不償還算復甦，心下微訝，並不道明前塵舊事，隻是又抱起了本身的琵琶。

遲不歸得身邊女子提示，藉著喝酒之姿，先服下了一顆離京時女醫阿月所贈的解毒藥。

熟料，一貫清冷的憐月聞言卻主動開口，似有一抹熟稔，“青州六藝一絕的遲公子，對憐月的琵琶卻不肯評說，可見是看不上眼，顧及憐月顏麵罷了。”

田首輔拈鬚一笑，“不錯，遲副使感覺呢？”

田首輔此話一出，旁的權貴自是恭維，做東之人更是當場點頭，“夜已深，莫負良辰，本日本官做東，遲副使可莫要客氣，這春宵一刻可值令媛啊！”

淪落風塵，多數非女子本意，不管賣笑賣身，還是吟詩作賦，皆不過是超出其上的男人們付與其或媚俗或高潔之意味。

言罷，也非論遲不歸同意與否，信手撥絃，又彈唱起來。

“你說的但是刮骨香？”十八聽她描述，似有所悟，翻找一陣，拿出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香膏，“這東西才傳入都城，貴得驚人，另有價無市，我這塊都是我們樓的媽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搶來的。”

多被倡寮賭場這類銷金窟購得，這類處所三教九流錯綜龐大，實難探查所用何途。

“憐月至，一樂唱儘風與月，邀諸君共聞。”

不容遲不歸有推讓，世人已是相互促狹，將這房間留給了遲不歸和憐月。

遲不歸連身子也未側動分毫，慣常的場麵話，“部屬不通琵琶，難斷技藝，難予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