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議親[第1頁/共4頁]

“未曾有此事。”王安石點頭。

但這是年青時的官家，自貢西夏，曾遼國歲貢，加慶曆新政失利後，官家倒是更加寬仁了。

楊畋問道：“介甫，這章度之是否之前開罪了你？”

王安石亦道：“楊詳定官所言極是，臣之前胡塗陳言……伏請陛下聖斷。”

“江衍不必議了，就說王魁，章越二人文章各有何優長？”

隨即趙禎開口讓他們重新詳定了五卷，以及章越，王魁二人狀元之事。

韓琦道：“啟稟陛下，聽聞那日測驗時，章越是最後一人方纔交卷。倒是王魁寫得極快，說來也是一件趣事。”

這時曾公亮對趙禎道：“陛下，臣曾傳聞章越，章惇雖名為族兄弟，但實為親兄弟。”

韓琦出首道：“回稟陛下，二人都是萬裡挑一之才，但真要論個好壞，王魁重於文賦，章越強於說理。”

禦殿上，天子趙禎與韓琦，曾公亮二人正商談著國事。

“自律法而言，朝廷最難不是立其法，而是行其法。初考覆考擇一，乃考前所定，楊詳定推行故事，乃霸道也。”

王安石大步拜彆：“韓公不知我，曾公不知我，官家亦不知我矣。”

當年柳永進士落榜，不由牢騷滿腹，寫了一首詞內裡有一句“忍把好話，換了淺斟低唱”。

鍍著一臉霞光的楊畋忽爾停下腳步，王安石見楊畋留步，不由轉過身來問道：“楊公何事？”

說罷楊畋歎了口氣，亦是負手拜彆。

曾公亮道：“臣聽聞確有此事，不過此事說來話長，不知陛下可否容臣慢慢道來。”

楊畋也罷了，王安石眉心一抖先道：“啟稟陛下，這五人臣與兩位詳定官都親身詳定過，不知那裡不鐺鐺，好請陛降落諭。”

“哦，那我要就教介甫了，章度之那一句話違背了本朝軌製典章？”楊畋問道。

“枚皋善作賦而未得漢武帝重用，乃言‘為賦乃排，見視如倡’。但以後朝廷以賦取士，論定卿相之位未免過分。”

趙禎沉默半響，飄飄然道了一句：“朕傳聞有些士子不去磨練士行文藝，反而勤於請謁。”

趙禎點頭道：“先帝是有此端方。”

韓琦低聲道：“多虧官家納諫。”

趙禎對宮人道：“給兩位詳定官賜茶。”

趙禎踱步道：“朕曉得了。容朕再商討一晚，兩位詳定官明日來取榜。”

韓琦看了曾公亮一眼低聲道：“此真不知君體爾。”

這時王安石突道：“陛下，嘉祐二年，章衡為殿試第一，嘉祐四年，章惇為殿試第五，若現在再點了章越怕是……怕是庶幾百姓會有群情。”

當下賜給楊畋，王安石卷子。

曾公亮道：“然也，昔日枚皋才情敏捷，受詔即成，所賦甚多。而司馬相如善為文而遲，故所作少而佳於枚皋，故而有雲枚疾馬遲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