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為欽差演示[第1頁/共3頁]

韓協籲了口氣：“這就奇特了，照理說這時候也該到了，不是從城北進城，那就是從彆處進城了……夏主簿，從速派人去城裡看望，不管如何也要把人找到。”

“知縣老爺，民婦給您存候了。”

沈溪吐吐舌頭，意義很較著，娘你罵我，最後表達的還不是跟我一樣？

謝鐸進到藥鋪內，詳細扣問了種痘的過程，固然種痘之法已在汀州府之地全麵推行，但體例卻略有分歧。謝鐸問得很細心，惠娘一一作答，謝鐸乃嫡親身拿條記下，籌辦據實上奏朝廷。

固然謝鐸不肯以朝臣自居，但他畢竟是天子欽命的欽差，再加上謝鐸簡在帝心，又跟天子近臣李東陽訂交莫逆，韓協畢恭畢敬，表示得非常和順。

謝鐸問明環境後，表示要親身實驗種痘，轉頭以便詳細對天子言明。可這難堪住了惠娘，到底是女流之輩，有很多不便。

“是。”

說完韓縣令便帶著夏主簿等人分開藥鋪，讓惠娘有些莫名其妙。

到了下午，藥鋪的買賣不知何故竟然平淡了很多，這下沈溪不消幫手了，因而就在店鋪裡練習臨摹字帖。

“謝先生，這位就是官方爭相歌頌的女神醫陸孫氏……她在丈夫亡故以後單獨打理藥鋪，且能以種痘之法救濟鄉鄰，百姓都感念其恩德，連鄙人也曾派人送來匾額以示嘉獎。”

謝鐸淺笑點頭，看著惠娘道：“老朽上中午曾來拜訪，可惜前來問藥的百姓實在太多，老朽不忍打攪。之前我已上書朝廷，請陛下仿效閩地種痘之法，於江南、江北之地推行。務求將來瘟疫不至再發，令百姓受難，讓陛下擔憂。”

沈溪有些不覺得然：“姨，你又冇做甚麼負苦衷，何用擔憂？現在內心不安的應當是知縣大人纔對，他大張旗鼓驅逐欽差不得，還被人微服進城考查民風民情，如果查出城裡有甚麼題目，能夠烏紗難保呢。”

沈溪隻好親身樹模。

“回知縣老爺的話，民婦並未發覺。”

不然這些人必然會思疑沈溪種痘的專業性。

沈溪發覺勢頭不對，主動迎出門口，這時候上午見過的那老者仍然是上午那身行頭，隻是他身後跟著的人都把傢夥亮了出來，寒光閃動直刺人眼。韓縣令作陪在旁，唯唯諾諾笑著，說話間已到了藥鋪門口。

就在沈溪覺得是那疑是欽差的老者去而複返，待人出去才發覺猜得不對，這返來的是本應在北城門外等待驅逐欽差的韓縣令和夏主簿等人。

那老者滿臉都是感慨之色：“老朽半身入土之人，現在先祀無托告老回籍，已不錄朝名。此番嶺南本地之地瘟疫流行，陛下遠在京師甚為擔憂，遣派老朽前來巡查，老朽當據實奏稟，不得有涓滴草率。”

等沈溪用針挑破謝鐸的臂膀，為謝鐸種上牛痘，謝鐸一向細心看著，嘴裡嘖嘖稱奇。等施針結束，謝鐸看了看惠娘，問道：“如許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