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二二章 止戰[第1頁/共4頁]

“行，你小子有本領，連替老夫寫奏本的才氣都有了……想必今後內閣中以你為首輔，老夫反倒要當你的佐官！”

雄師“班師”後，犒賞全軍，令軍心大振，同時讓大明百姓覺得朝廷在西北又打了大敗仗。

沈溪搖點頭：“長輩有一問，在之前上奏的陳兵輯要中，可曾有一篇是勸諫陛下止戰？”

上麵的人莫說不敢提撤兵，就算有人敢，上疏也會被內閣采納，因為這是冒犯天顏的事情。

固然出兵塞外困難重重，但做臣子的應當想方設法為天子化抒難難，而不是直接打退堂鼓奉告天子這不可，為人臣子有這麼做事的嗎？

“那閣老籌辦不上表？”

沈溪道：“陛下情意已決，但臣子明知其患而不加上陳於天子，那便是臣之過，彆人不敢言，是不敢觸怒龍顏，但閣老身為次輔，一心為大明江山社稷著想，也要做那畏畏縮縮之輩？”

對於謝遷來講，弘治十三年那場西北之戰是他平生抹不去的暗影，聽聞劉大夏兵敗，他的心跌落穀底，乃至已做好被賜死的籌辦，非常絕望。謝遷從當時起才認識到沈溪是良材，以後逐步竄改對沈溪的觀點，最後連他珍若拱璧的謝恒奴，也送給沈溪，此中就有了償沈溪恩典之意。

謝遷最怕的是惡夢重演。

謝丕很懂事，施禮後退出版房。

將內部衝突轉嫁內部，但也變相將權力特彆是軍權集合於幾人之手，作為大臣明曉得西北出兵隻是勞民傷財，冇法完整肅除草原之患，終究隻是竄改攻守態勢，還要讓天子做傻事，那就是身為人臣的錯。

……

“孩兒辭職。”

實在這件事底子不消沈溪解釋，簡樸的題目，皇權更迭時，確切能夠將內部衝突轉嫁內部，但同時也有能夠令權力旁落。

就在謝遷進退維穀，不知是否該將沈溪所寫內容鈔繕下來上奏時，書房門口傳來聲音：“父親大人。”

“哦？”

沈溪道：“正因朝臣不敢提及，那陛下心中是否會想，太子繼位，衝突外重內輕可確保大明江山無恙……但是，如果以而致權力外重內輕，那又當如何？”

恰是沈溪有一年多未曾見到的謝丕。

先陳述西北用兵之惡，能夠形成的影響，若敗北後大明朝野軍心、民氣動亂，反而會違背天子安穩交代的設法。

“鄙人應當稱呼一聲二叔纔是，怎敢居長？”

……

謝遷板起臉：“這就冇事了？此時髦未到晚宴時候，為父正在與沈溪商談朝中大事，你且先去勤奮溫書，待晚宴時，為父要考校於你！”

如果不是一片熱誠，為甚麼要冒獲咎天子的風險，說這些不奉迎之事？莫非就是為了去官歸故裡？

謝遷肝火沖沖說了一句，卻還是站起家來，走到一邊，“既然你如此有本領，這奏本就交給你來起擬，若獲咎陛下，令陛下竄改初誌，將你發配西北，又或者將你罷官奪職，可彆怪老夫未提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