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馬死[第1頁/共4頁]
都是去過蔥嶺以西的人啊。
卻見那輛駟馬軺車頂上的車蓋是皂色,兩側的用來擋泥的車轓(fān)塗成硃紅色。
任弘瞭然,便立即指導使節團的車馬,往馬廄方向走去。
任弘垂首:“博望侯使月氏、大宛、烏孫,鑿空西域,西北國始通於漢。而現在西域已絕十餘載,傅公複通之,此謂二度鑿空。”
方纔,任弘看到傅介子的第一設法,竟不是等候多時的如釋重負,也不是衝動莫名。
“是下吏聽聞傅公事蹟,一時妄言。”任弘重視到,先前奉敦煌中部都尉之命,去驅逐傅介子的蘇延年、陳彭祖二人也在傅介子身邊,定是他們說到本身了。
“懸泉置諸吏卒,見過傅公!”
PS:感激前幾天的打賞、保舉票,另有兩位盟主:老朋友阿米基德砸缸,另有某位兩百斤的胖龍。
固然傅介子纔是六百石的駿馬監,但因為身負朝廷節杖任務,故車馬形製與二千石同。
徐奉德賠罪:“老朽戲言,戲言。”
徐奉德笑道:“都已備好,就等傅公到來。”
“這就是兩千年後,我們仍然自稱漢人的原因吧……”
酬酢幾句後,任弘問蘇延年道:
那八尺漢節,三重犛尾,承載了某種能超越朝代的精力正氣!
“對了,蘇君可曾見到,傅公從大宛迎回的天馬?”
“汝等也能如任弘這般嘴甜,多誇誇我便好了。”
任弘也冷靜地站到徐奉德身邊,感受著這似曾瞭解的場景,暗道:
旌節乃是大漢天子親身授予,代表了國度的莊嚴,承載著沉重的任務,身為使者,哪怕拚了性命,也要庇護漢節全麵!
直到軺車在懸泉置正門前停下,任弘這纔看清了傅介子的模樣。
“誰是任弘?”
但驛馬光吃草料可不可,不但羸瘦,還輕易抱病。
副使、官屬皆大笑,徐奉德這時候卻道:“傅公如果喜好這小吏,下次再去西域,便帶上他好了!”
“傅公還在龜茲斬匈奴使者,壯我天漢國威,這件事,哪怕是博望侯,也未曾做過。想來傅公今後功名,當不亞於博望。”
“能說會道。”
“切勿再提此事!此次大宛進貢的兩匹天馬,還在半道上,就死了!”
這一留就是13年,匈奴人予其胡妻,有子,張騫看上去彷彿順服了,然公開裡,他卻藏著漢節,未曾有失。
“大丈夫無它誌略,猶當效張騫、傅介子建功異域,安能久事筆硯間乎……這句話是你說的?”
這位讓任弘苦等多時的漢使年過四旬,身材強大,赤麵短鬚,那須明顯是他本身修過的,顯得非常精乾。頭上戴著一頂鶡冠,彰顯威武,固然連夜趕路,一對虎目中卻看不到倦怠。
這一幕,像極了兩千年後的中國人,不管男女老幼,見到了素淨的國旗,非論何時何地,都得寂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