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下賤[第1頁/共4頁]

“來的是都護丞馮奉世，為其舉薦的是蘇薤城的粟特商賈史伯刀。”

他讓兩位百騎長立即去轉告部下們，餵飽戰馬，披掛皮甲，照顧弓刀兵器，入夜後勒迫康居王子帶路，呼韓邪承諾匈奴眾甲騎道：

加上黑災裡餓死的，一年下來，匈奴群眾死者什三，畜產死什五，匈奴大為衰弱，諸國羈屬者皆崩潰，連同屬攣鞮氏的呼揭王都叛變了。

康居位於後代的哈薩克斯坦，與烏孫隔著夷播海（巴爾喀什湖），與月氏、烏孫同俗，都是塞人裡分出來的，環首劍是其標記。百年前其國尚小，南羈事於月氏，東羈事於匈奴。

但就在這時，一馬搶先的匈奴百騎長座下戰馬，竟好似踩到了釘子般，痛苦嘶鳴起來，開端亂跳，將百騎長甩落馬背之下。

可這幾日，呼韓邪卻發覺了不對勁。

本始五年四月，康居國，冬牧場越匿地，氈帳如同夏季裡開得到處都是的花兒一樣，漫衍在廣袤的草原上。

抱闐為呼韓邪持刀所迫，隻能為他們帶路，康居是塞人，麵貌同匈奴大異，但在這暗中的夜裡不輕易看出來，加上呼韓邪令匈奴甲騎們換上了康居人的尖尖高帽，隻要抱闐帶路，自不會惹人思疑。

呼揭王已經叛變匈奴，堅昆不容再失。而穩住李堅昆後，呼韓邪又西行至七河，但願烏就屠加大對南烏孫的打擊，吸引任弘重視，好讓北庭勿要滋擾右地。

再者，當年漢使者傅介子在龜茲國時，也攻擊了單於使者，將其擊殺。你做得月朔，我便做得十五，明天就讓漢人也嚐嚐這類滋味。

後續突入的甲騎亦如此，竟在營門處撞成了一團，加上已有守夜的漢兵持弩反擊，場麵極其混亂。

……

在呼韓邪看來，此事但願很大，當年貳師將軍李廣利伐大宛，大宛之以是能頂住漢兵猛攻，除了城池堅毅，另有一支號稱“最後的銀盾兵”的雇傭兵助陣外，多虧了康居始終站在大宛一邊，管束漢朝雄師。

這龐大的動靜，將本就警戒的漢使吏士十足驚醒。

……

幸虧，呼韓邪的妻家是康居、烏孫間的烏禪幕部，以是他會說康居話。來到康居後，康居王接待於他，所行的禮節恭敬，又派了王子名為“抱闐“者陪著呼韓邪，到處悉心殷勤。

“不知父王與烏桓戰事如何，兄長呼屠吾斯擊敗丁零了麼？”

會遣使的不止己方，如此想著，比及胡旋舞跳完，康居王子抱闐再度舉著角杯來向呼韓邪敬酒時，呼韓邪便一飲而儘，等二人都酒酣時，俄然問道：

“好！”

他的母親雖貴，但呼韓邪本身亦有憂患認識。

“前次戰役，呼屠吾斯替大單於攻擊了烏孫，擄了數千人，而我隻滅了蒲類後國，論爭績比不上他。現在呼屠吾斯被大單於正視，做了萬騎長反攻丁零。我若再不立下功績，等父王做了大單於後，左賢王，恐怕就是呼屠吾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