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回憶[第2頁/共3頁]

“您瞥見我的奶奶了嗎？您瞥見了嗎？——不，我不去，奶奶要給我做圓子，我要吃奶奶做的圓子。”

胡笙搖點頭，“我11歲的時候就被媽媽送走了。那今後這裡就不再是我的家了。”

“珍珍——”他昂首看著來人，“我小時候最愛坐在這裡。”他說，然後伸手拍了拍他中間有些臟的洗衣槽。

“好了，不說了，你看，瑪麗他們來了。”胡笙指著已經走向他們的瑪麗和張大大。

他瞥見了他的媽媽，另有他的奶奶，現在全在他的麵前，他的媽媽要給地裡投鼠藥，因為可愛的老鼠偷吃了他們種的紅薯，那天可真冷啊！奶奶躺在床上，躺在他們共用的床上，爸爸醉酒了，媽媽去瘋人院了，留下他照顧奶奶，奶奶又尿了一床，但是他太小了，他移不動她。奶奶哭了，她說她滿身臭氣哄天，她說讓他把屋子角落泡菜罈子背後的無憂粉給她喝，她說——她說：“小笙啊，奶奶不可了，奶奶不可了，奶奶要走了，今後得靠你本身。得靠你本身。”

“小西也葬在不死山穀嗎？”李珍問，“我——”

“那——那——”

“但是我們能夠去其他都會，上海，北京，我冇有從家裡偷錢嗎？我感覺我會是從家裡偷錢的人，我會為了你在家裡偷錢，我會的。而我上學莫非冇有多餘的錢嗎？”

“你在想甚麼？”一雙柔滑的手覆在了他的膝蓋上，他低下頭看著那雙手，那雙正要從泡菜罈子前麵扯出一小包粉末狀的東西的小手不見了，奶奶不見了，媽媽爸爸都不見了。

“不，她不在那邊，她不在，她被丟了，那麼小的孩子不能下葬，這裡的民風。她冇有墳場，隻要一個小土包。”

“買不了！敬愛的，除了這裡，我們那裡都去不了。”胡笙又昂首看向遠方。

胡笙立即就感遭到了她的顫抖，他將她摟入懷裡，輕撫她的髮絲。“對不起，我不該提起，統統都疇昔了，統統都疇昔了，對不起。”

“哈哈哈，你這個小雜種，你媽媽是偷男人的娼婦，娼婦生的娃兒就是雜種。你是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