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爭執[第1頁/共4頁]

柳氏洗了臉，坐在妝台前梳頭，便問道：“去給老太太請過安了？老太太冇說甚麼麼？”夏春朝回道：“媳婦兒一夙起來就去了，老太太並無話說。”柳氏內心忖道：想必是老太太不美意義張口，到底是我的兒媳婦。想到此節，也就不再多言。

陸賈氏聽了夏春朝一席言語，神采微微一沉，又旋即如常。雖是轉眼即逝，但夏春朝心細如髮，仍舊瞧在眼中，隻因她不置可否，也就杜口不言，隻將手裡的抹額替她端端方正的戴了。

主仆兩個閒話幾句，一起走到上房。

夏春朝雖早知此事，但事光臨頭被婆婆劈麵講來，心中仍舊如針紮刀戮普通，垂著頭一字兒也不肯言語。柳氏見她不作聲，隻道她心有不快，便拉下了臉，數落道：“雪妍那孩子論長相論脾氣，哪些比你差？迎了她進門，一來為陸家香火計；二來家常瑣事也好幫襯你一二，也省你些力量。你這孩子常日裡倒是有些賢惠的影兒，如何到這關頭上竟這等不曉事？！”

夏春朝進得閣房，卻見柳氏才起家不久，長春正奉侍洗麵漱口。她趕緊上前，道了萬福，就接辦服侍。

老爺陸煥成昨夜並冇在上房過夜，本日一夙起家又去了衙門，故而上房中隻柳氏一人。小丫頭忍冬在門上立著，一見夏春朝到來，便向裡道了一聲：“奶奶來了。”就打起簾子。

斯須飯畢，這日無事，柳氏便留夏春朝吃茶。婆媳兩個明間內對坐，柳氏因有那件事要說，便先將些甜話講與夏春朝聽，意欲皋牢。夏春朝早知原因，不過唯唯稱是，並不肯非常兜攬。

夏春朝出了這邊院子，寶兒才道：“奶奶這模樣說就成了麼？奶奶方纔一個字兒也不提太太要與少爺納妾的事兒，老太太隻怕聽不明白呢。”夏春朝微微一笑，說道：“倒也不必老太太聽懂，隻要她聽明白了這件事就好。這下子，章雪妍要進我們家門，老太太隻怕要第一個不承諾了呢。”寶兒非常不解，問道：“我越聽越胡塗了，這件事同雪妍蜜斯出去又有甚麼相乾呢？”夏春朝勾唇一笑，淡淡說道：“老爺費錢夙來大手大腳，太太手裡又那裡來的閒錢呢？必是不知剝削了那裡的份例，一分一毫的攢的。這也罷了，但她既是陸家的人，手裡的銀子不管是那裡來的，天然也都是陸家的銀子。她如許私藏財物，偷送孃家，老太太曉得了內心會歡暢麼？現在她一人已然如此，待那章雪妍也出去，這陸家還不被她們翻了天去？這些事理不必我說，老太太天然曉得。”

一盞茶吃過，柳氏便說道：“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陸家傳到誠勇這輩，隻得他一人。陸家香火都在他一人身上，如果斷了傳承，我們可冇法向陸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夏春朝一聞此言，便知是那事來了，便含笑回道：“太太說的是，媳婦兒也知香火事大，不敢輕心。隻是少爺現在不在家中，媳婦兒縱使故意，也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