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謀劃[第1頁/共4頁]
陸誠勇笑道:“那裡搓壞了,讓相公瞧瞧。”說著,就要掀被。夏春朝唯恐複興戰端,趕緊推了他一把,按著被子,睨著他說道:“這個模樣,倒像個涎皮賴臉的黃頭小子,再不能好好說話了。”言罷,又望他身上瞧。見他精著身子,胸前臂上,新傷舊痕遍及,皆是刀創箭傷,又覺心疼不已,咬牙道:“這是如何弄的,身上倒冇一塊好的處所了。”說著,又撫著一道才長起的嫩紅新肉,輕聲問道:“還疼麼?”陸誠勇微微一笑,摟了她道:“都是老傷了,不礙事兒。邊疆戰事頻起,此不過家常便飯,且不甚要緊,你也不必憂愁。”夏春朝心疼丈夫,隻說道:“早知這等,當初我說甚麼都不會給你銀子往軍裡謀缺去。我們家又不短了吃穿,有莊院店鋪,料也過得日子,強勝這刀口上的謀生。”
陸誠勇摩了摩她頭頂,淡笑道:“話雖不錯,但是我如許一個堂堂七尺高的男人,整天在家飽食,無所事事,卻要娘子出外辛苦,成何事理?我知娘子賢惠,向來不言語,我卻心下不安。娘子在家中這等辛苦,我定要讓娘子做個風風景光的將軍夫人,方纔算對得住你。”夏春朝卻道:“夫人不夫人的,那也冇甚麼要緊,隻是你人安然便強過萬般了。我昔日在家,聽我弟弟讀書,裡頭有一句舊詩,說是‘忽見街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當時不解其意,現在可真逼真切曉得這其中滋味了。”
夏春朝雙眸微熱,趕緊擦了擦眼睛,低聲道:“我曉得你誌向,也不敢攔你。隻是你在軍中,也要保重本身纔是。”陸誠勇點頭道:“我都曉得。”
這兩人久彆相逢,又是青年伉儷,本日逢上正如久旱甘霖、*,儘情纏綿不已。這陸誠勇是個武人,長年於邊關兵戈,日日打熬身材,精力自不成與等閒相較。夏春朝是個閨中少婦,身子柔滑,如何能與其對抗。被他壓著足足繳了三次降表,陸誠勇方纔笑納受降。
再言柳氏下了席,領著章阿姨母女,如鬼趕也似,慌鎮靜張回至上房。
柳氏也很有幾分不耐煩,席上又吃了一肚子氣,頓時向她二人發作道:“你們都推著我,叫我能如何?!你們今兒也瞧見了,那老虔婆是偏幫著那小賤人的。這一家子的餬口也儘靠著那賤人的買賣,銀錢來往都在她手裡,百口大小都是她拿上馬來的。我在這家中算個甚麼,麵上是個太太,實在提傀儡上場――還少口氣兒哩!常日裡你們花腔多,我倒希冀你們給我拿拿主張,誰知逢到事上,你們又指靠不住了。一個被擠兌的無話可說,一個竟就撇席跑了,倒逞了那小賤人的臉。我今兒這等給她下氣,明兒還希冀管住誰哩!”
那章阿姨冷眼瞧她,又說道:“本來姐姐在家叫兒媳婦這等轄製,怪道前回姐姐要丫頭她也不與,叮嚀甚麼也不聽的。”章雪妍卻上來哭哭啼啼道:“阿姨,我雖不算甚麼令媛蜜斯,卻也是個明淨女人。本日表嫂這等辱我,我另有何臉孔活著?阿姨不能替我做主,我明兒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