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郊祭典禮上沾惹禍端（3）[第1頁/共3頁]

眾侍衛虎吼一聲：諾!上前架起鄧綏。

周章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現在他隻想能用本身的命來替下鄧綏，隨說道：“大將軍，鄙人一介草民，當然微不敷道，但鄧綏乃是高密侯鄧禹之孫，護羌校尉鄧訓之女，鄧氏滿門忠烈，天下欽慕，卻因為偶然之過，遭到大將軍苛虐，天下人會如何群情？史筆會如何謄寫？”

“女人”紅玉搖了搖鄧綏，鄧綏這才醒過來，拉著紅玉，“快走！”

竇憲一擺手，王龍當即閉嘴。竇憲眉頭一蹙，“罷了，本將軍念你是忠良以後，又有空照大師出麵討情，本日臨時饒了你。”看向羽林侍衛，“把周章押往清冷台，聽候措置!”說完邁步出殿，一群人跟在後邊。

氛圍一下子呆滯，世人皆看向竇憲。隻見那竇憲略一深思，眉頭一皺，揮手道：“言之有理!來人!”

竇景聽他說的有理，搶說道：“大將軍，這小子說的倒是有點事理，這鄧綏殺不得。”

鄧綏楞在原地，一時候思路亂如麻。紅玉和陰柔原是跟在前邊一幫人後邊，走到半路不見了鄧綏，便由紅玉返來尋她。

“你……”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暗香味道，鄧綏呼吸一窒，滿身像過了電一陣酥麻，隻是看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陛下”內裡已響起竇憲的聲音。

“將此女帶到清冷台梟首郊天，祭獻神靈!”

劉肇鬆開雙手，衝她粲然一笑，“為了你，我再幫他最後一次，你放心吧！”緊追幾步出了大殿，鄭眾小跑著跟了出去。

祭台上安設著三皇五帝、日月星鬥的神位，神位前擺著三牲祭禮和供果，劉肇和眾臣恭恭敬敬地立在祭台前。由太尉王龍站在台前朗讀祭文，“六合有靈，佑我大漢，諸神降威，助我誅逆，上以光祖宗之基業，下以安黎庶之安寧，謹此奏聞，上達天聽，伏惟尚饗!”

兩人撲到鄧綏的身上，三人抱在一起。

鄧綏握了握陰柔冰冷的手，“不會的。”說完看了一眼站在台上始終一臉波瀾不驚的劉肇，心中莫名的對這小天子生出一種奇特的感受。莫非旁人丁中所說的軟弱無能，年幼無知，全數都是他裝出來的？另有，他剛纔對她說的那番話又是甚麼意義呢？

王龍見竇憲麵露猶疑之色，陛下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大將軍……”

劉肇急呼，一聲“舅……”還未說完，隻聽殿彆傳來幾聲大笑，“好笑啊，好笑！”

想到這裡鄧綏向周章看去，正對上週章投射過來的體貼目光，鄧綏悄悄一點頭，表示周章不要再激憤竇憲，能脫身便脫身。周章何嘗不懂鄧綏眼神中的意義，但此時他哪顧得上這些。鄧綏受辱，就是他受辱，他明知無用也要拚一拚。

紅玉喊道：“女人，紅玉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