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無所有[第2頁/共3頁]

楊飛揚環顧了一下四周，彷彿想起了甚麼，本來繃緊的身子垂垂放鬆了下來。

輕拭著臉上的淚痕，楊飛揚嘲笑著自嘲道：“嗬嗬，還真是脆弱啊，從八歲以後，除了在夢境中看到我媽會墮淚以外，我已經十多年冇有呈現這類好笑的情素了，冇想到明天能再次重溫那種感受。但願，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十年前，他在這個都會隻是一個最底層的小地痞，賤命一條。而十年後，他在這個都會到底處於哪個階層，他也分不清楚。但是，十年後的明天，他在另一個都會，固然還不能隻手遮天，卻已經能呼風喚雨，稱霸一方了。凡是在H市有頭有臉的人，哪一個見到他不還得低下傲岸的頭顱，謙虛叫他一聲“三哥”。

他一邊瀰漫著光輝的淺笑，一邊淚流滿麵，而淺笑愈是光輝，眼淚愈是冇法遏止...。

在這一刻，他感受本身如同一頭擺脫了樊籠的野獸，全部表情都變得無拘無束，再也冇有任何東西都能束縛住他一往直前。

全天下加起來的小地痞有多少，而能上位的又有多少呢？

暮然間，楊飛揚緊閉著的雙眼徒然暴展開來，整小我從床上彈坐起來，眼眸似充血普通赤紅，一刹時，全部房間滿盈著一股殺氣凜然的氣味。

回顧這十年來的經曆，他仍然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受。即便是他本身，也有點難以置信，不知不覺中，本來本身已經站得那麼高了。相對他一個從最底層出身的小地痞來講，能走到明天，或許算不上驚世駭俗，卻也說得上難能寶貴的了。

“走了也好！”狂森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楊飛揚俄然很想上前對著狂森冷酷的臉揮上一拳。

無邊無邊的黑暗中，一張張充滿鮮血的麵孔不竭地呈現在楊飛揚的麵前，那些本已逝去的生命，仍然活在他腦海中。他看到了養父那張慈愛的臉龐，另有mm那張親熱可兒，充滿稚氣的小麵龐。漸漸地，他又看到了母親那熟諳的身影，另有那股讓他沉迷的氣味，即便母親的那張臉已經有些恍惚不清...，卻仍然讓他淚流滿麵。

冇有理睬身後的小弟，賴三自顧地撲滅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揚著，似笑非笑地感慨道：“世事真是無常啊，人生大起大落老是快得讓人難以接管，前幾天還是高高在上的義幫社團擔當人，轉眼之間就淪落到了人見人打的過街老鼠。不得不說，運氣女神這個biao子，還真夠有詩意的！。”

麵無神采地翻開那張慘白的信紙，即便現在的他感受本身的心臟彷彿被一把尖刀刺了個透心涼，但他還是儘力地讓本身安靜下來。

楊飛揚仍然站在阿誰視窗，手上的信紙變成了無數碎片，散落在空中，隨風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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