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徹底攤牌![第2頁/共3頁]
她是他活了那麼多年獨一見到便心生歡樂之人。
草原蠻族犯邊。
倘若謝琅冇有將她關在侯府不得外出,她就得去直麵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那她就真的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嗎?
謝琅垂在身側的部下認識抬起來。
薛明月涓滴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侯爺走了,我天然能歇息得好。”
她隻覺渾身高低好似都涼了下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定遠侯府不能行差踏錯,她也不能。
她隻要曉得這些就充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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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緊了薄唇,嘴裡品出了苦澀。
是,她還是要分開的。
景平帝命令將他貶為庶人,卻冇明說還要如何措置。
薛明月腦筋嗡的響了起來,那些年隻能待在彆院裡看著四方高牆的日子又閃現在麵前,動了動慘白的唇,想要扯出個嘲笑,最後卻連牽起唇角的力量都冇有。
忽地,薛明月抿著唇搖了點頭。
屋裡的薛明月在謝琅走後,低著眼,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半晌,等發覺腳站得有些疼了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中間就是椅子。
半晌,他垂眸感喟:“是。”
薛明月扯了下唇角,語氣嘲弄:“侯爺在做完決定以後,是不是感覺本身做得又對又好?”
非論此中究竟有多少隱情,她所經曆的事都是實在的:囚禁在府裡是真,缺衣少食也是真,抱病無人請醫也是真,放逐三千裡的路也是真的。
他說的每個字她都懂,可卻如何冇法明白這些話,謝琅這話直接將她過往的認知全都給顛覆了。
奪嫡之爭已經愈發嚴峻,好幾股權勢在混淆這攤水。
薛明月偏了下頭,用手背擦去眼角滑落的那滴淚。
感受著逐步變得安穩下來的心跳,她這才從大喜大怒的情感中真正平複出來,得以用沉著的姿勢去回想,她是如何和謝琅說到這個份上的?
薛明月這個定遠侯夫人的身份也隨之天然水漲船高,這些臨時算是內亂,但定遠舊部不滿她想要攙扶白真真上位,這就是內憂了。
這也讓苦苦想要再同她解釋清楚的謝琅百愁莫展,隻能將心頭積累的鬱氣變著花腔地用去折騰旁人,而被折騰得最慘的就是二皇子了。
但重生一遭,從她對嚴家脫手開端就已經入結局,冇人比她更清楚此中的本相到底如何,那些傳到官方的流言很多都是出自她手,幾分真幾分假她最清楚。
聽到她另有力量罵他,謝琅這才放心腸分開了屋子。
薛明月伸出左手,悄悄地按在了右手腕的脈上,閉上了眼。
“但我這輩子遭到的傷害大多來自於你。”
神情還是恍忽不定,謝琅方纔說的話一遍各處迴盪在她的耳邊,彷彿想要藉此提示著她,先前她所經曆的那些事都隻是表象罷了。
他過得不高興了,就要讓彆人過得更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