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尼克托裡斯[第2頁/共5頁]

“啊！歌頌巨大的神荷魯斯！歌頌普塔，歌頌奧恩裡斯，巨大的神靈和王同在！”

船上就三個男人，黑黑的小黑留在樓船上，老魘迫不及待跳登陸，係船泊舟；伊尹也急隨了老魘下船，不斷地向四周圍攏的人打號召，套近乎――本來籌辦趁天氣未明時悄悄泊岸，泊岸的地點也是在船埠的一個很偏僻的角落。誰曉得人算不如天年，明天這船埠上竟有這麼多不睡覺的人！

大殿的主席台上，端端方正地坐著幾尊神像，是木製的，有點像那大廟裡的菩薩。這幾尊大神寶相**，五官端方，此中竟然另有女的。剛纔大祭司就是對著他們，說了大半夜的話，差一點將孟斐斯城裡的這些大老爺們都累趴下。

“尼克，你莫非不曉得我對你的愛嗎？拉爾沙的盟會到河水上漲的時候就會結束，到時候我想娶尊敬的女王做老婆，不曉得能不能答應。”恩圖蒙特跨上一大步，跪倒在女王腳下的厚氈上，手重撫上尼克托裡斯的雙膝。

尼克托裡斯目送著侍女的身影，嘴角微微顫抖著。恩圖蒙特，他為甚麼要見我？他另有臉來見我？他害得我還不敷嗎？他還想要甚麼？

尼克托裡斯坐著冇動，眼神一向送那最後一尊神像走出殿門，才悄悄地閉上雙眼，捶了捶痠痛的雙腿。

白風不曉得，這裡的人們對他們老鷹家屬是級崇拜的，他們的主神，阿誰住在太陽裡的大神荷魯斯，傳聞就是一隻大鷹。他見伊尹的船將近泊岸了，岸上又是這麼熱烈，忍不住就做了一回開道的――靠得近點，也能看得清些。第二次爬升時，是因為瞥見一條正在水麵上喘氣的大魚，順手就抓了，送給伊尹他們做點心。老魘隻見過老邁抓兔子、山羊，冇想到這老邁還會抓魚。誇上兩句，又提出一個非份的要求。因而，老白又衝了一次，不過此次用了一點小小的神通，從水底趕出兩條百年的魚精來。

冇有人敢順從，連正在幫尼克托裡斯清算衣裳的侍女都顫抖著身子退出殿外。“啪”地一聲輕響，殿門又重新合上。燭焰悄悄地騰躍著，一串串燭淚掛下，屋裡不時地響起“滋滋”的聲響。

“尊敬的王，諸神的靈魂會伴著啟明星一起升起，現在還早呢，陛下能夠歇息一會兒。”

大祭司莎倫奶奶早就來了，枯瘦的手中抓著一支比她的人還要長的古藤杖，站在船埠上的一個石台上。尼克托裡斯的車隊過來的時候，老奶奶正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呆。

神啊！那船上住的莫非是神的神？

搖擺的燭火和著人的口氣，在大祭司的身外凝成一層淡淡的水霧。白袍下，大祭司的身影彷彿是浮空的幽靈，披垂著的斑白長遮住了臉的大部分器官，隻要那張嘴巴還是表麵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