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七章[第2頁/共7頁]

雀兒見了撇撇嘴，不屑地低聲道，“太過分年時賞的頭麵，這都過初五了，她們竟還舔著臉戴著，也不嫌害臊，真真是冇見過世麵的發作戶，這幸虧隻在咱府裡丟丟臉，如果出了府還如何得了。”

“瞧母親說的，真真叫我們這些做兒子媳婦的無地自容了。老太太內心不好受，媳婦現在不是也拖著病體帶著孫子孫女過來了，兩位老爺到底是男人，不宜不時出入內院，除了晨昏定省，卻也經常打發人過來瞧瞧老太太的好歹，就是弟妹現在身子實在不大好，另有元春代她在這邊服侍著，莫非非要把滿府的兒子媳婦都拘在身邊纔算是真正孝敬了不成？”

雀兒聽完便從闌乾上麵跳下來，跑疇昔抓住晴兒的手臂，笑嘻嘻地說道，“太太的號令我們誰還敢違背不成，你隻說大抵意義也就罷了，卻作何這般一板一眼正端莊經的，我瞧著怪嚇人的。比來幾日府裡的氣象本就奇特，隻覺到處都是黯沉壓抑，你還作如許來嚇我，真是該打的小蹄子。”

大戶人家過年過節諸事繁忙，這初五將過，積年親朋舊友還未挨個拜訪一遍，這院裡的珠大爺就不刻苦頓一病就倒了。小晴兒就是奉流雲姐姐之命，過來問好來的，並趁便瞧瞧大爺一利用藥用飯可還安托，以備夫人一時髦起向下問話時，她們這些做丫環的也能有個應對。

“這個我曉得，剛纔大太太帶著二女人與三少爺過來這邊給老太太存候，沿途好多丫頭婆子們都瞧見了，說大夫人的眼睛紅的像兔子，身形也肥胖了好多，神采也是蕉萃的，也就差請大夫吃藥了。”雀兒說完最後還神奧秘秘隧道，“我聽我們院裡的奶嬤嬤說，大夫人現在還能硬撐過來給老太太存候，不過是要請老太太拿個主張，好勸一勸大老爺罷了。要不然依大太太常日那樣傲岸的性子，十次存候裡能來五次就不錯了，又怎會晤天的到老太太這邊奉迎阿諛，何況此次她的身子是真的有些不好？”

“你有甚麼好著慌的，彆說你成日隻拘在這院裡當差又不去彆的處所，隻說我們大爺那一等一的好脾氣，就是有天大的事怕也涉及不了你。”小晴兒撇撇嘴，不忿道，“比起我們這些在太太身邊的，可好了不知有多少倍，內裡瞧著雖光鮮麵子，內裡的苦卻也隻要我們自個明白。不說我這常常跑腿傳話的，隻說說我上頭的流雲姐姐，前兒還被太太當著我們的麵扇了好大一個耳廓子，丟了臉麵不說，現在還紅腫著臉鄙人麵涵養呢！”

晴兒聽了嘴裡愈發感慨道，“人常說，大戶人家的太太有多風景麵子威風赫赫，可我如何瞧著我們府裡的這兩位比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活的還不快意。也不知流霞姐姐究竟著了甚麼魔，使了那般大的力量隻求著太太把她放到大爺的屋裡去，也不瞧瞧麵前的周姨娘是個甚麼風景，卻隻往那好的光鮮的一麵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