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2頁/共6頁]
說著又要向賈璉哈腰施禮表示感激,賈璉搶手扶住賈珠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血濃於水的親情,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總要相互相互幫扶纔是。”
張氏頂著賈母利劍般的目光,卻再也懶得與麵前兩人虛與委蛇,輕甩了動手裡的帕子昂開端來言道,“倒是兒媳言語恰當了,雖說是情有可原,到底也算是違逆了長輩,如何能就此悄悄放過,剛好前日我家老爺在郊野的莊子上新修了一座佛堂,正少了個拜佛供奉之人,兒媳自知違逆不孝罪孽深重,願自請去那佛堂清修禁足。”說完也不睬在場諸人究竟如何反應,當即便要帶著貼身的丫環婆子向著門外走去。
“也不獨是因二弟的事,首要壞就壞在二弟的名諱上,賈政賈政,按著禮部的端方,父親名‘政’,這做兒子理應是要避諱參政的。”張氏麵上不忍,嘴裡卻仍然殘暴的揭穿道,“國公府出身武勳之家,對這方麵的端方或許不甚體味,是以公公當初取名時能夠也就冇往深處想,然凡是稱得上書香家世的,哪個不曉得這方麵的避諱?”
“瞧瞧,原還說著小姑家的喪事,如何聊著聊著這憂色就換上了愁顏?縱使我輩子孫不肖,到底另有璉兒那些懂事的孩子,我眼瞧著也都是有出息的,卻實比他們父親強些。有了這些美玉之才,我們國公府的元氣就尚在,何愁將來冇有光大門楣的一日?”目睹氛圍不對,張氏忙出麵打圓場道。
“我早說過我擺佈不了外人的口舌,那些流言流言豈會因你們的裝聾作啞就端的不存在了?疇前天聽閉塞,鳳子龍孫被欺負了賢人竟是最後一個才曉得的,此等醜聞諱飾還來不及,卻人緣偶合被鬨得滿城皆知,可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瞧得起天家的笑話?”張氏感喟道,“皇家尚且內幃不修,這做臣子的又怎能個個都治家鬆散?我這幾日外出寒暄,很多熟悉的老姐妹都說,比來一段時候,賢人特彆愛聽有關臣下的醜聞醜事,咱家的這點破事可不就大家都宣之於口了。”
王夫人此時麵前是陣陣發黑,強撐著問道,“如何說,莫非真就嚴峻到會影響到珠兒的出息不成?”王氏現在是真悔怨了,為了死命扒住老太太,他們一家厚臉賴在榮禧堂不走,到處打壓著大房給他們一家找不安閒,千方百計想要錢權沾手,誰曾想竟有如此嚴峻的結果?
“大嫂這話是何意義?甚麼叫遲誤了我家元兒的出息?”事關女兒,王夫人再也顧不得裝聾作啞,直接開口向張氏扣問道。
說到動情處,張氏忍不住用手絹揩拭眼角淚滴持續言道,“不幸夫君從年節下就孤家寡人的滯留在郊野的莊子,這一冇有邃密的丫頭婆仔細心照看起居,二冇有嫡親的父母兄弟不時牽記顧慮,表情可不得愈發的煩悶不平?比起那農莊小院的狹小冷僻,誰不肯住在都麗堂皇的豪宅大院裡,不過是這裡住著讓他難受悲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