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下狠手賈珍受家法相錯遠遙遙兩相念[第2頁/共4頁]
年節前後,接連兩樁倒黴的事,寧國府頓時便沉寂下來。賈敬的一聲令下,闔府高低便關起門來過日子,便連隔壁的榮國府和族親們都冷淡了。
“爹,你是我親爹啊,你到底想乾甚麼?爹,我曉得錯了,曉得錯了,你饒我這一回,饒了我啊……”賈珍先是哀聲求著他老子,半晌見賈敬無動於衷,便又色厲內荏地吼道:“你放開我,我還是朝廷命官,你想對我如何?你放開我啊……”
就在大老爺腹誹祜祜當他是保母,讓他給看孩子的時候,遠在都城的宇文祜也正唸叨著他。
即便賈珍反應過來,一邊本身死命掙紮,一邊號召本身的男仆幫手,可仍舊冇甚麼用。兩個男仆一人捱了一腳,都倒在那兒哀叫著起不來,賈珍則被反剪了雙手,用他本身的腰帶捆上了。
大老爺也不過為這事感慨了一兩日,接下來便將之拋到了腦後,他現在正忙到關頭時候呢。
他得這個兒子的時候年紀尚青,想是冇能進到教誨之責,養不教父之過,這是他的錯。厥後,他又因事避居道觀,讓他年青輕地擔當爵位,卻無人疏導,這仍舊是他的錯。再今後又因躊躇不決,冇能及時……唉,都是他的錯啊!
彆人瞧著她是嫁入了世家大族,又有朝廷誥命加身,便想著她該多有福,可此中的痛苦,怕也隻要她本身曉得。她本就是個續絃,出身自小門小戶,常日也不得丈夫愛好,更是身無所出,孤身一人在這偌大的寧國府裡……
李四兒回聲而入,身後還跟著賈珍的兩個男仆,一看屋裡的景象便愣住了。地上是一片狼籍,香爐、香灰、茶杯、茶水散了一地,老爺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珍大爺,臉上儘是怒容,口中一疊聲地叫綁人。而珍大爺神采驚駭地站著,一臉不成置信地瞪著老爺,不曉得乾了甚麼。
比及遠在寧波的赦大老爺曉得此事的時候,寧國府中早已灰塵落定。寧府大爺、世襲三品威烈將軍賈珍因違逆其父,在受家法是傷了腰,今後都不能下地了。
賈敬遲遲不語,這讓賈珍也感覺不對,不由定下心來去看他老子。這一看便發明不對了,他老子竟然再用一種……那樣的眼神看著他,這是如何回事?
赦大老爺倒是想隨船出海,隻是何如身邊還跟著四個小不點兒的,他能夠去海上冒險,卻不能把這四個跟著他冒險。特彆是,這內裡另有兩個金貴的皇子,大老爺更不能讓他們出一點不對了。
賈珍先是被他老子這副做派嚇了一跳,但旋即便明白了甚麼,神情變得非常驚駭,顫抖著聲音道:“爹、爹,您要乾甚麼?”他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他老子這回怕是有甚麼短長的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