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59章[第1頁/共4頁]

“你可得過賞？我聽父親說你頗勤奮，功課超卓。想來應當得過很多犒賞罷。”林珩獵奇問道，望著褚鉞的眼睛裡閃著熠熠光芒。褚鉞笑道：“天然是得過的。大師都多少得過皇祖的賞。隻要一回，皇祖特彆歡暢，特特恩賞我去皇祖的內庫裡遴選一樣珍品作為誇獎。”“那你挑了甚麼？”林珩挑眉，這熙成帝果然風雅，看來也甚是愛好褚鉞。“挑了皇祖禦用的弓箭。皇祖說我眼睛短長，把他藏在庫裡不捨得拿出來用的弓箭給挑走了，命我下次圍獵定要用這副弓箭射死一隻大蟲，纔不孤負了這良弓利箭。”褚鉞說到此處，摩拳擦掌，恨不得秋獵提早來了，好讓他大展技藝。

褚鉞歉意道：“《太祖聖訓》隻要皇室嫡支後輩才氣讀完整本，宗室後輩隻能讀半本，《國朝記要》上所載便是《太祖聖訓》所能公諸世人的全數了。”林珩不覺得意道：“無妨。我看上頭有一條‘皇位擇賢達以繼之’，但是如此？”褚鉞點頭道：“確切如此。”每一次皇位更替便是一場狠惡的爭鬥廝殺，朝政動亂，無數朝臣因為站隊喪了性命家破人亡，皇子間同室操戈骨肉相殘也很多見。褚鉞心內歎了一口氣，現在這運氣又循環到了他父王頭上了。林珩如有所思，問道：“那親王世子可有‘立賢’一說？”褚鉞擺擺手道：“親王世子一貫立的都是嫡子。”林珩道：“怪不得我父親稱呼你‘世子’。”

褚鉞道：“我也不要其他的，聽齊渝說，你頗善臨摹，你隻照著我的字體臨幾卷《大昭律》就好。”林珩奇道：“你要臨《大昭律》做甚麼？我們倒是要學《大昭律》，考科舉進學用的。”“《太祖聖訓》有言：皇子皇孫並宗室後輩俱要熟讀《大昭律》。皇祖特彆尊崇《太祖聖訓》，不但要我們熟讀《大昭律》，並且要我們謄寫下來。我冇那麼多工夫，旁人我又信不過，隻好央你幫我抄幾卷。”林珩笑道：“這有甚麼，你歸去打發人把你的手卷送來便是。我看《國朝記要》上麵提到皇室嫡支後輩俱是用《太祖聖訓》發矇的，這書上關於《太祖聖訓》隻要一鱗半爪的記錄，隻這麼零散半點的記錄叫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真想見見整本書。”

林珩躍躍欲試道：“我也想跟著出去瞧瞧外頭的景色，就是怕家裡大人勸止。”褚鉞皺眉道：“你家祖母還是那般著緊你？”林珩點頭道：“一刻都不肯離眼，我跟著趙先生在城外讀書，我祖母便在城外接了莊子，跟著我一塊兒在城外住著。如果我要去鐵圍山，隻怕我祖母也要跟著去呢。”褚鉞道：“這便冇法了。那我給你打張狼皮返來如何？”林珩笑道：“我正缺個狼皮墊子。我這裡你有甚麼瞧得上眼的，固然拿走。”

簷下清風緩緩，芳氣淡淡，滿天雲霞斑斕。兩人坐在廊下，伏在雕欄上，看院裡的鳥雀落在枝頭上委宛鳴叫，半日都不說話。末端，還是林珩笑道：“總歸是聖上賢明，特特命人來頒賞。” 褚鉞笑道：“皇祖父的確賢明神武，待人又最公道了，從不委曲人。”兩人相視一笑，很有些心照不宣的意義。“如何，可有人給委曲受過不成？”林珩聽著褚鉞的弦外之音問道。“這倒冇有。我不過是看著皇祖常日裡的辦事手腕有些感慨罷了。”褚鉞接過林珩遞過來的白玉飛天佩，支出懷內。林珩倒是很有興趣，詰問道：“陛下暗裡內裡對你們但是夷易可親？”褚鉞笑道：“皇祖待我們非常靠近馴良，常日裡如果閒了，也常召我們到禦花圃玩耍。隻是功課上抓得峻厲，每隔三日，需求把我們召到乾清宮去考校功課。如果答得好的，皇祖有賞，如果答得不好，連父王都得陪著我們一起挨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