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第1頁/共6頁]
地上跪的三位使者久不見水郅免禮,跪在右邊的兩民氣中忐忑,微偏了臉頰去瞅跪在左邊的少年,那少年倒是平靜,施禮姿勢半點穩定。
諸人正擔憂著絳彩國使者惹怒了天子,就聽端坐高位上的水郅笑了,謹慎翼翼的昂首看,偏生天子雖未戴冕旒,可神情還是叫人看不清,揣摩一番,便故意機轉得快的人去看被天子招至禦座旁的太子,企圖看出一二端倪,不想太子同天子站在一處,容色如出一轍,半點兒心境不露。
這一日大朝倒是溫馨,並無人上奏與勳貴還銀相乾的虧本,水郅很對勁,那本來就是皇家與世家間的買賣摸索,旁觀人等寂靜待果纔是恰好。
此時本來的賢妃,當今的張昭儀禁足已滿,此時亦在列,跟班在德妃身後極是謙恭模樣。
水泱對水郅稍一欠身,轉頭看向金壽年,道:“聽德興世子言語,倒是對我大齊言語非常精通,不知德興世子當今但是已助永昌公主理事,可修習過禮律?”
太後已傳聞了水決在琳琅宮中為她默書祈福之事,因那事兒就產生在壽安宮門口,後果結果自是易得。
朝會上諸臣多也是明白天子情意的,實在是天子表示的過分較著,至於他們昔日擁戴道說大國之禮也不過是隨眾而為,並且,循著賢人話勸一勸總無大錯。說白了,絳彩國一戰用的糧草並非全然是戶部籌措,就連臨時恩賞撫卹都是走的天子內庫,而這一年賦稅並無增加,更是免除了很多,亦無征兵事件,傳聞往北押運糧草返來的主事說,對陣絳彩國之兵士竟有本地農夫誌願而往,如此可見,坊間諸民對此並無疑義,許是更樂見如此,即便如此,他們又何必膠葛不放?
故而第二日醒轉時,瞧見入眼是大亮天光,胤礽並未發覺出處境不對,又閉了眼在入眼錦緞上蹭了蹭,待發覺耳邊傳來震顫,聽得人笑聲時,方纔復甦過來,睜眼入目便是高處風景,環顧可見四下無欄,倒也不懼,伸手圈住揹負著他的人的脖頸,挪了個更舒坦的姿式,扒在人肩上看風景。
水泱立在禦座旁將那降表看過,心下惱意超越吃驚,這絳彩國使者呈上的降表做的是兩國之間的照會形式,想來是從未將自個兒放到過屬國的位子上,往年絳彩國呈上賀表等物又多是大齊遣去行教養之職的士人所製,現下忽的由絳彩國人製來有所忽視倒也情有可原。
那女官起家,肅容道:“皇上傳話說於朝堂召見絳彩國使者,二人之人,後宮不必有賞。”
見胤礽麵上狹促笑,霍百裡並未著惱,眯眼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道:“沐言瞧見你先頭說農夫商賈不易的闡述了,決定今秋張家村收割莊稼時,辟出三四畝地由你們去清算。”看著胤礽訝然的模樣,微微一笑,彎下腰將人抱在懷裡,“時候不早,你弟弟今早讓人給你告了假,我恰好出來有些事要做,想著你一人也無趣,就將你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