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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出了屋子,有親兵問:“將軍,我們那兵符金印不都是假的麼?”

賈赦奇道:“打了敗仗另有好處不成?”

司徒塬苦笑了會子,搖點頭道:“罷了,我說了不如不說呢。”

有位小二迎上來笑道:“客長談笑了,這會子才申時,平常用飯的都不在這個點兒。”

賈赦心中頓時警鐘長鳴。他可尋不著甚麼來由非要小葉子去聽一場甚麼戲,賈珍那廝疇前就不循分,可莫要使甚麼心眼子惦記小葉子纔好。忙道:“既這麼著,到了齊家你可好生陪陪齊奶奶。”

賈赦這纔想起來,太上皇已是駕崩,司徒塬的老孃讓他請旨接出來了,歎道:“幸而老太妃在你們府裡呢,若在宮裡怕是心疼死了。”

賈赦拍案道:“可不呢!時候太巧了些,司徒狐狸定了計,一個新荷包砸死小二,一箇舊荷包砸死小三。另有司徒塬最體味賢人的心機脾氣,多年互助小四得聖寵。小四見了小五的前車之鑒,眼瞧著勝券在握,趕快與司徒塬斷開來。司徒塬那裡是輕易讓人拋棄的?唯有讓他死於不測,他的人天然頓時縮了起來,小四便潔淨了。這一出端莊叫做過河拆橋,也叫卸磨殺驢。”

彭潤並不擅調查,乃將這些一封密信送進京來。

“約莫這些假扮水匪的官兵乃是四皇子的人,施大人亦然。”司徒塬道,“他們鬨了這麼一出,便是為了要我性命。他得了我互助,約莫想留用我的人,又不肯受製於我。”

齊老爺子笑道:“隻怕是了。”

那先生見他出去一愣,忙望向店小二。

司徒塬笑道:“怪道賢人竟不遣人來了呢,他那裡是容得下招安水匪的人。”

那親兵不由失聲大笑了起來。

當日原是那施隆含笑發起,頭一回見水匪,王爺不若扮裝成平常兵士、在內艙裡頭細查水匪是如何樣貌的,豈不風趣?司徒塬那會子也鑽了牛角尖,一心覺得本身是王爺,人家唯有汙他個罪名方能動的了他,也想瞧瞧他頑的甚麼把戲,便應了。未曾想那船上的酒水有蒙汗藥,帶去的長隨保護都喝了,連他本身都喝了,唯有二人警戒未曾飲一滴。

那先生又再三謝了他,謝得賈赦都有些不美意義了。終是在他們店吃了兩樣小點心,味道委實不錯,還付了銅錢,對勁而歸。

賈赦邁步出來,麵前是一個小間,有位著青衫的先生正在屋中轉圈兒。賈赦一眼就曉得此人必為司徒塬之謀士,渾身披髮著與白安郎逼似的氣場。

齊老爺子笑道:“罷了,口下留德。約莫便是如此了。”

“人家才洗了頭呢。”小葉子小大人似的長歎一聲,坐在她祖父劈麵道:“蓉大嫂子讓我與四姑姑去她們花圃子裡避暑頑會子,我見了有船便想盪舟,竟是不防備讓一個粗使婆子撞下池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