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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紫英皺眉纔要說話,讓清平道人一把捂住了嘴。
四皇子笑道:“朕去見母妃,你們且預備會子,過兩日封母妃為太後。”
戴權又勸道:“且用了膳再宣馮將軍不遲。”
小泰迪熊聽了半日不吭聲,俄然道:“母妃哄我,抱琴姑姑方纔出去回時我在呢,父皇將侍衛全喊走了,他不要十一郎了。”
賢人這會子已然平靜,哼道:“你是皇子,看上他們兩本書他們就該立時長進纔是。甚麼搶啊討的,冇的丟了身份。”說著接過那兩冊古書,公然殘破不全。書中各有書簽一枚,乃是七皇子標記記錄與賢人脈象逼似的毒物之處。賢人不懂醫術,因細細看了一回,再一條條細問,七皇子一一作答。
“賈貴妃並十一弟不在母妃這兒?”
周惠妃歎道:“我這內心空落落的,彷彿他一去便再不返來了。”又回身敲木魚。
“……當真。”
周惠妃停了手,扭頭看了看他,歎道:“你大了,母妃也管不得了。隻是你少造殺孽的好。”
賢人顫聲道:“好一個毒婦。我收了她恰五年,中毒亦四五年。”枕邊人倒是最易下暗手的。“也是她說了些話引得朕複起了樂奎,另有……”他垂垂想起一些事,皆有唐朱紫之言行做引子。如前番派人往江南招安;如特種營換將,換上去的恰是葛霖之父;事事皆與四皇子同聲同氣。幸而特種營的將士非平凡人可統領,未曾落入他們手中。因喊戴權,“放煙花,招特種營!”
周惠妃點頭道:“賈元春與眾姐妹皆不遠不近的,暮年新入宮時還與我有怨,如何會往我這裡來。”
賢人苦笑道:“不過是前人預備下的退路,談甚麼天佑。”又歎道,“暮年樂善郡王之叛軍便是從那邊進宮的,現在朕竟要從那邊離宮。”忽轉頭望瞭望後宮。
賢人歎道:“朕竟也如前朝昏君普通耳朵軟了。想來當年那賤人清楚曉得王三童那會子要行刺於朕,特特在朕跟前演了一齣戲。太後與那孝子早通同去一處了。”
戴權忙從龍案下頭一個暗格中取出一枚煙花,跑去外頭。隻聽“搜――”的一聲,煙花上天了。
馮紫英又躊躇了會子,終是不怕死的加了一句:“鞠問太後餘孽時,亦未曾提到四皇子。”
又有快馬攜聖旨出京送往南下剿匪的右翼前鋒營統領薑武。雖說話分歧,內容倒是與齊老爺子捏造的阿誰差不離。
彭楷苦笑道:“我們特種營唯有五百人,叛甲士多勢眾,還是先避一時的好。總歸猛虎也難抗住群狼。”
馮紫英五體投地顫栗道:“臣……立時去查。”
宮外廝殺陣陣,宮內鬨成一團。戴權將諸位宮中衛士皆調來守大明宮,令派了一哨人馬去緝捕唐朱紫。不一會兒那隊衛士返來奏道:唐朱紫已吊頸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