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2頁/共5頁]

忽聽一聲哨響，比賽開端了，甥舅二人不再多言。

十一皇子笑道：“我們兩個身邊隻跟著兩個小寺人，都不會水的。這會子已不算冷了，況我身子骨兒多結實，舊年還冬泳呢。哪像他們一個個文弱墨客似的。方纔去父皇那兒奉告他我來看你踢球，他已是曉得了，瞪了我半日，說我跟大姥爺學莽了。實在他嘴角一向勾著，我瞧見了。”

“京都蹴鞠大聯盟”因京郊有兩隊插手，現在是六隊。每年春秋兩季各賽一輪,總積分最多的隊為年度總冠軍，由球隊聯盟老闆榮國公賈赦親身主持頒獎典禮並頒佈獎盃獎牌獎金。從客歲開端看他們蹴鞠便需買票了，然京中人都愛看這個，大力神與瑞虎兩隊乃是前兩年的冠軍隊,本場門票早早被一搶而空。

十一皇子頓腳道：“這清楚已是賣了我了。”

薑文低低歎了一聲。他倒是曉得此番雄師往外洋去，因路途悠遠，並不預備從海內運很多糧草疇昔的。乃欲在他們本土買糧。若買賣談不好，約莫便直奪了外洋諸民之糧了。然他也不敢奏明賢人致其憂心。

這少年便是城南大力神隊主力中場球員賈琮。

賢人哼道：“由得他們說不去便不去麼？這是發配。”過了會子笑道，“讓他們在外洋好生教養公眾，過些年……朕天然有人替他們返國來。”

薑文笑道：“這般他們想來不消再爭了。恩侯道，金礦雖在北美，純金倒是在南美的，王子騰必欲往南美而去。”

“二舅是誠懇人。”十一皇子笑道：“你曉得他是乾甚麼的麼？”

賢人點頭道：“各處的請戰摺子都上來了，冇一名將軍肯留在海內的。”

這會子分收場尚早,觀眾都未出去。一隻球忽從斜裡飛來,往場邊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身上撞去。那孩子穿戴一身秋香色春衫,立在一隻西洋畫架前紋絲不動,右手捏著一塊炭塊儘管畫畫兒。偏那球飛到他身側時，一名少年從背麵過來，兩步竄上前抬腳一墊，再一踢，那球滴溜溜往場中而去。

一時賈琮歸去預備比賽，看球的也垂垂出去。因舊年戶部開了錢莊，又有幾家往外洋去的大海商發行了股票。偏此中一種往東洋並暹羅去的，聽聞在外頭做的是無本買賣：抓了本地人便賣回海內為奴，年關分紅是足足賺了四倍的利！另有一種去東洋開礦的背麵本是王子騰大人，聽聞已找到金礦，本年想來必非常得利了。方家已預備好了船隊，欲與朝廷雄師同往美洲去，剋日也欲發行股票。儘人皆知，美洲有很多良田並金礦，舉國高低躍躍欲試。故收場前那兩三刻鐘，球場四周皆為群情幾種股票並本年賭球走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