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4頁/共6頁]

賈璉點頭道：“他那五原醫學院與我父親的三味書屋經常有來往。因他們現在有一半課程在教西洋醫術，與三味書屋裡的教養學的洋先生茨威格並教機器的丁先生常一處做學問。”

壯壯一聞聲“點心”二字立時將球撒了，爬起來就往祖父這頭奔。

主仆二人乃去隔壁耳房頑檯球去了。

因昂首一看，落日已將半目天染做胭脂色，有歸禽鳴叫回巢，竟是傍晚時分了。忙往背麵去尋那兩個小皮猴子。

王子騰皺眉道：“賢人可曉得？”

李三道：“故此我來求先生指教。如何練兵？”

李三笑道：“我閨女兒替清算的。先生看，像不像墨客。”

那小廝笑道，“不過是個由頭罷了。原是我們老爺想我們家姑奶奶，昨日打著這個燈號請了莫家親家老爺親家太太與姑爺姑奶奶並他們家大爺、大奶奶來。俄然想著，二奶奶隻怕也念著家裡呢，故還是用了這個名頭來請王家親家老爺闔府。”

賈璉隻得還是陪王子騰一家子往裡頭進，欲先去拜見賈母。

為了救回這些弟兄，李三又領著些人劫了一回。不但冇將人劫返來，反倒折損了很多。故此又引得官兵盯上他們了，無法隻得向外省逃竄。所幸他們平日裝百姓裝慣了，換了身衣裳、拿了些路引，裝成商隊或是鏢局，分頭離太湖遠些，如此反倒冇人狐疑。李三有的是錢，這些年在各措置下了很多田產屋宅，將兄弟們悄悄安設了，本身往京中來向賈赦討主張。

司徒塬笑道：“不與你爭這個。我再送你小我情，王子騰的女兒將近出嫁了。”

未幾時榮國府替親家做地暖、抽水馬桶一事傳至賢人耳中，賢人向皇後笑道：“賈恩侯又弄出個新奇東西來，鬨得滿都城的人都去瞧、連朕都讓他求著去瞧了一回。偏冇一戶人家人肯跟他學的。他約莫預備下很多東西，未曾想竟賣不出去了，隻的送給兩戶親家。你且瞧著，若仍賣不出去，薑家並齊家遲早也得送。”說得皇後一併笑了。

司徒塬笑道：“算我送你的。”也曉得他有客，便告彆了。

賈赦裝模做樣打量他了半日：“像土豹子。”

過了幾日賈赦公然讓人來替王家做地暖及抽水馬桶；又以此為由頭向莫家道，王子騰賴著要他替做一套，想著兩端都是親家，不如一視同仁的好。莫家早知王子騰與賈赦乃多大哥親，二人來往又密，賈赦為人利落風雅不客氣，想來頑笑著賴他東西也是有的。何況有人出錢替他們做東西、又合用，何樂而不為？天然謝了賈赦受了。

驚得王子騰驀地望著他。

時候值隆冬，暑氣正濃，各色花木鬱鬱蔥蔥的，憑賈茁再如何有本領也禍害不儘。賈琮因著他爹的一句話，“蹴鞠要從娃娃抓起”，領了他才兩歲半的大侄兒在大江衚衕的蹴鞠草坪頑。賈赦夙來懶得管他們頑，大熱天的本身弄了壺茶坐在西洋花圃子裡發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