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頁/共4頁]

世人聽了這話，都嘻嘻笑笑的，並未放在心上。一起談笑著回至上房，卻見除陳氏外，馮氏與陳珪皆不再。不覺猜疑。陳老太太因說道：“馮家差人來請，你老爺太太都坐車去了。我因外頭天冷路滑，便冇叫你們疇昔。”

一句話未完，就聽陳老太爺說道：“有一句話叫事急從權。雖不貼切，卻也是這個意義。當務之急，還是老親家的身子骨兒要緊，這些嚕囌的端方臨時不提罷。”

二姐兒笑著擺了擺手，因說道：“不過是信口扯談了幾句話，那裡就是作詩了。”

陳老太爺聞言，冷靜看了陳老太太一眼。陳老太太便笑道：“我傳聞京中官吏大師的女孩子們，幼時進學，五六歲時便能通讀《四書》，原還不曉得是真是假。今兒一瞧，倒是我們家的二姐兒很有些聰明聰明的意義。”

陳氏不想幾個小的刨根問底，也笑著問道：“粘豆包好吃麼？你們在外頭這麼久，都做甚麼呢？”

陳橈則笑說道：“並非是說二mm方纔那詩做的好，隻說你有這份靈性，合該好生習學纔是。”

二姐兒更是在旁傻笑著，同陳婉和大姐兒閒話。彷彿方纔說要借書一事不過是隨口而為。

二姐兒便欠身笑道：“回外祖父的話，我想借目前的史乘。”

陳橈仍站在雪地裡來回踱步，點頭晃腦的。二姐兒看他這形景，一麵嗬手取暖，一麵笑著打趣道：“橈表哥原說要賞雪謅詩，這雪也賞了，詩呢？”

陳橈便笑道：“姑母這話也錯了。二mm纔多大，進學冇幾天，就能作出這麼一首略有些淺近的詩來，也是不俗的。”

陳婉便笑道：“二mm作詩打趣大哥哥。大哥哥還說二mm的詩做得好。”

陳老太爺點了點頭，含笑撫須向陳氏道：“她既然有這份本性，也不要藏匿了。此後讀書識字，你要多加看顧。倘若真的調、教出來了，也是你的福分。”

說罷，又向二姐兒笑道：“你且說說，你要問你橈表哥藉甚麼書。倘若說的明白，我便做主借給你就是了。”

“哦？”二姐兒這一句話當真引發了陳老太爺的獵奇，乃問道：“向來隻聽人說以史為鏡，可讀的倒是前朝汗青。好端端的，你為甚麼要借目前的史乘，你能看懂麼？”

二姐兒聞言，便笑道：“橈表哥這是當真打趣我，也不該玷辱了詩詞文章。倘若我方纔那一首也叫作詩，明兒大姐姐都能去考狀元了。”

又命馮氏給他們兩個帶好兒，因說道：“天冷路滑，我們兩個老天拔地的就不疇昔了。也省的給親家添亂。有甚麼動靜及時遣人返來奉告。”

陳珪與馮氏定過父母，便坐鄙人首的兩張搭了銀紅撒花椅搭的太師椅上。馮氏一麵捶腿，一麵接太小丫頭子獻上的一碗溫茶一飲而儘。複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說道：“我母親已經醒了，叫我給老太爺和老太太問安，隻說她都好，不過是虛驚一場，倘如果以驚嚇到了您二老，倒是不好了。又說馳念橈哥兒和婉姐兒。彆的也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