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頁/共4頁]

家醜被戳穿，趙老太太實在冇臉。當即耷拉著腦袋也不答言，二房趙琳跟他媳婦見狀，趕緊上前賠笑道：“族長明鑒，正所謂家醜不成傳揚。如何能奉告前來記唸的人，大哥死的那樣不但彩呢。”

趙氏族長故意同陳老太爺再籌議籌議。入眼便見陳老太爺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樣，又曉得陳家世人來者不善，既能說出這一番環環相扣的威脅之談，必然早就抱著如許的主張。倘或他為了趙家顏麵強行留人。恐怕人留住了，後患也留下了。

“甚麼？”

頓了頓，陳老太爺看著滿屋子裡頭全都麵紅耳赤恨不得挖個洞鑽到地底下的趙家屬人，緩緩說道：“婚姻是結兩姓之好。本來我們如許的人家，為名聲臉麵計，實在不該有再醮之事產生。何如先有親家母夥同二屋子嗣謀奪大房產業，後有叔壯侄大瓜田李下不成不避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朽覺得，與其被親家母趕到庵堂裡孤苦伶仃，青燈古佛的做個活死人，莫不如就此斷了姻親。此後各自嫁娶，兩不相乾。”

陳老太爺麵色森寒的掃了趙家世人一眼，輕拂袖袖，好整以暇的說道：“我記取趙家也有幾個小子在縣學裡讀書。不曉得家中出了這般醜事，這考覈時的風評不好了，還能不能獲得業師的正視汲引。倘若真為此事遲誤了學業，那就不好了。”

趙老太太向來不喜好陳氏，現在見她如此咄咄逼人，恬不知恥，更是氣得渾身顫抖。疾言厲色的開口說道：“你若驚駭瓜田李下惹人閒話，那倒也好辦。我們如許的人家最重名聲，自是不答應家中女眷不守婦道做出那等淫狂浪舉。你如果怕人說嘴，不如自請到庵堂裡，青燈古佛，謹守婦道。”

一語未落，又衝著趙家世人嘲笑道：“此舉不也合了你們的情意。我現在既要再醮，這大房的地步買賣我天然帶不走。屆時你們要過繼子嗣還是要搬空大房，我更懶得理睬。不也省了你們費經心機的算計。再者……倘若你們能依我一件事，我將我原有的嫁奩留一半給趙家也不是不成。”

趙氏族長冇等陳氏再說下去，連連擺手點頭說道：“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我們趙家固然算不得甚麼書香王謝，卻也是鄉宦之家，族中仍有進學讀書之人，要的便是這臉麵名聲。豈能做出讓媳婦再醮這類令人嗤笑的事情來。”

趙老太太目睹如此，不覺心下一沉。

陳氏嘲笑連連，也不膠葛，指著站在一旁的二房趙琳跟他兒子趙碩，挑眉說道：“不再醮也成。隻是現現在趙家大房跟二房的人都住在一個院子裡，叔壯侄大，瓜田李下的，可彆叫外人說出甚麼好聽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