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頁/共4頁]
陳珪則惦記取徐子川撰寫話本一事,何況他在家閒散無事,也覺沉悶。遂以此為名至徐子川家中拜訪,自不必細說。
徐子川聽聞此言,更是長歎短歎,拍腿畫圈的恨恨說道:“可愛,可愛。好好兒的朝廷,都叫這些蛀蟲給廢弛了。”
陳珪便笑道:“你安知此次是我有事求你,難不成我平常少請你吃酒了?”
一時吃畢了早餐,陳府世人各自散了。陳橈與眾姊妹彆離至外書房和內院書房讀書習學,陳氏因昨兒一篇話,也到吳先生跟前兒名為識字,實為監督。
眾丫環口內承諾著,卻拿眼睛看馮氏。馮氏又羞又臊,麵上如塗了胭脂普通,仍舊叫小丫頭子們都退下了。本身扶著陳珪跌跌撞撞至淨房。
馮氏轉過臉去,隻作聽不見。笑著問及那邊擺飯等語。
口內說著,卻又叮嚀小丫頭子去端早已預備好的醒酒湯來。哄著陳珪吃過一大碗。又有粗使的丫環婆子送了熱水與洗漱之物。馮氏便打發兩個有力量的丫頭,扶起陳珪至裡間淨房沐浴。
次日乃是沐休,一大朝晨兒陳珪便神清氣爽的起家,一麵換衣梳洗,一麵笑向冇精打采的馮氏道:“公然還是奶奶做的醒酒湯最好。早些年我宿醉醒來,隻覺頭痛欲裂,做甚麼都冇精力。現在倒好了,再不頭疼了。”
陳珪笑著謝過。閒事已畢,兩人又開端談笑吃酒,及至席散,縱情而歸。
陳珪便歎道:“你這性子也太要足了強。不是我鬚生常談,隻是以子川兄之才學資質,凡是態度和軟一點兒,以尤大人之為民氣性,雖不至於馬上視子川兄為親信,卻也必然待你為上賓。你又何愁囊中羞怯?”
馮氏啐道:“越說越往下、流走。”
徐子川便笑道:“你平常請我吃酒很多,但鮮少請我來這般好的處所。這但是太白樓啊,這一頓席麵,冇個十兩八兩的銀子,下不來吧?”
陳珪便是一笑,舉杯歎道:“子川兄察看入微,小弟佩服。”
又說道:“子川兄也是曉得我的。雖少年青狂時也流連過這些個青樓楚館的,但那些酒肉之交,又何曾交心了。這件事情雖非甚麼奧機密事,到底牽涉著女兒家的明淨。我很不欲尋外人蔘與此事。思來想去,唯有求子川兄你了。”
徐子川聞言,便笑道:“你還說不是鬚生常談,這話聽得我耳朵都快生繭子了。賢人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管你們如何高低其手,你們又何必強要我同流合汙?不是我說一句違逆的話,當今雖仁厚聖明,卻也過分姑息了。鬨得現在吏治不清,文武百官皆以向朝廷借銀為風。長此以往,必然使國庫空虛,倘或接連再有個天災*,隻怕受過的還是百姓。為今之計,隻要以雷霆之勢催繳欠銀,豐盈國庫,清算吏治,方能安穩社稷,以圖萬世之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