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1頁/共5頁]

二姐兒聞言，又是一笑。也不叫起，向芍藥叮嚀道：“不是說大女人還等著我們呢麼。且彆叫大女人久等了，這就疇昔罷。”

蓁兒忍笑承諾了，欠身出去。一時外頭傳來躁動聲，又有人爭論的聲響，冇一會子，蓁兒掀簾子回房，隻笑說道：“那兩個丫頭不肯走。隻說奉侍女人原是她們分內的事兒。何況蘭姨娘早便叮嚀了，必然要好生奉侍女人，不成躲懶。倘若惹得女人們不歡暢了，便要揭了她們的皮呢。”

兩人身後，書香墨香早就愣住了。實在冇想到二姐兒小小年紀，措告彆事竟然如此刻薄刻薄。倒不像是平常七八歲的小女人了，一併連院子裡灑掃的丫環婆子們都忍不住悄悄咋舌。隻說新太太瞧著不好相與，公然帶來的兩個姐兒也是這麼難纏。可見是龍生龍，鳳生鳳。這一回蘭姨娘倒是趕上好敵手了。

說的陳氏滿麵羞紅，尤子玉笑不攏嘴。

話還冇說完，二姐兒已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笑言道：“倒是不為彆的。隻是覺著這大喜的日子，兩位姐姐一大夙起便哭哭啼啼地，實在不吉利。外人瞧著不像，還覺得兩位姐姐不喜好老爺娶了太太，看不得我母親進門似的。為製止給老爺太太和老太太添堵，也是怕兩位姐姐滿臉淚痕的疇昔上房存候反倒觸黴頭，以是纔不叫兩位姐姐跟著罷了。兩位姐姐如何不曉得我的美意？”

一句話冇說完，大姐兒笑著介麵道：“甚麼代價不代價的，那都是跟外頭人說的。姐姐同我們分甚麼相互。有道是寶劍贈豪傑，脂粉贈才子，這原就是我們的一番情意，姐姐如果不收，便是不把我們當作一家人了。”

一時獻茶畢，開祠堂上香祭祖，尤家的族老將陳氏並大姐兒二姐兒的名字記在尤氏族譜上。隻是遵循尤家的序齒排，大姐兒成了尤二姐，二姐兒便成了尤三姐。直到此時，二姐兒方有一種鬆了口氣卻提起了心的感受。好似一向等候的另一隻靴子終究落下了。

那兩個丫頭聽著二姐兒夾槍帶刺的話，也不在乎，忙開口承諾著。本來柳眉杏眼的叫書香，生的奪目的叫墨香。

祭祖畢，送走了諸位族老，世人再次回至上房。便有尤子玉的六七個姨娘來給新太太敬茶叩首。這六七個姨娘當中，有四個是老太太當年賞的，為圖好生養，容色隻是清秀，這麼些年磨耗下來，早已是人老珠黃。方姨娘去歲更是接受了喪女之痛，愈發的枯榮槁木，兩鬢斑白，瞧著竟如尤老太太普通。實在冇有威脅。

蓁兒聽了這話，再次欠身出去。將二姐兒的話當著尤家眾婆子丫環的麵兒原本來本奉告了一遍。那兩個丫頭無妨二姐兒小小年紀，脾氣倒是比大姐兒還刁鑽難纏，不覺相視一眼，模糊覺出不好。忙跪在本地，見麵有聲，口內哭訴道：“還請女人們開恩。奴婢們昨兒是想著夜深了，今兒還得夙起祭祖，是以不敢打攪兩位女人安息，原是為女人們好的意義。女人們倘若不喜好，奴婢們此後再不敢了。還請女人們饒奴婢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