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醒來探問[第1頁/共4頁]

待人散儘，馮淵方伸脫手臂，謹慎將她擁在懷中，手指悄悄摩挲她顫抖雙唇：“傻瓜，現在冇有人了，隨你如何哭都不會有人瞥見，無需再忍。”

“你還得寸進尺了！”馮淵忍不住又瞪她一眼，“我待會便命人抬頂肩輿送她歸去，總行了吧？”

英蓮忙道：“夫人放心好了，我隻是小病，冇甚麼要緊的。我原留在夫人身邊就是要好好服侍您的，現在您又待我如親生女兒普通好，我天然更得經心極力了，也當是替遠在都城的二蜜斯儘一份心。”

英蓮心下一動，原著中馮淵並未有甚麼兄弟姐妹的，現在多出一個馮溪一向讓她心中迷惑，忍不住趁此機遇刺探起來。

馮淵眼中一痛，扭頭向屋裡一世人道：“你們都先出去，冇我的叮嚀不準出去。”

英蓮咬著青白的唇，半晌纔出聲：“我隻是想和你呆一會兒。”

世人自是應了。

馮淵自是起家取了來，又親身喂到她嘴中，才悶悶道：“疇前我聽過魂飛魄散一詞，隻感覺太誇大，想著多麼慘烈的經曆才足以令一小我嚇得魂飛魄散呢。可今兒王大夫給你施針，迫得你吐血的那會子，我纔算明白了，竟真有這麼回事。”

英蓮心中羞赧，忙從他懷裡起家。

馮淵瞪她一眼：“你當我是甚麼人？我若真想難為她，你醒來之時另有能夠瞥見她嗎？”

馮淵忍不住笑她：“多大的人了，抱病了竟還是隻想到吃。”

馮淵臉一沉，訓道：“混鬨！”

少頃，卻見英蓮在他懷裡緩緩抬起了頭，眼淚汪汪看著他：“有一天你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把我丟下，無聲無息地就消逝了……”

英蓮心中山呼萬歲，在病裡綻出笑容：“多謝少爺。”

馮淵用心咳了聲，才道：“前次我要抱你，你還吵著嫌熱把我推開了，現在如何賴在我懷裡不肯起來了？”

馮淵也不攔，堆了個笑容問她：“我現在能去給你取蜜餞了麼？”

馮淵目光通俗，舒展在她臉上，英蓮也凝眸回望著他，四目相對，卻都冷靜無言，仿若全部天下便隻剩下他們二人。

熬到寅時，見馮母醒來起夜，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要服侍。

好久，終究有一滴清淚突破了層層停滯，從英蓮的眼角劃出，順著臉頰滴落在衾枕上，暈染成一片花瓣形狀。

她看著他，兩片唇瓣微微嘟著，眸子裡水光閃閃，竟是嬌俏難言。

馮淵聽了，如有所悟，也冇有再言語。

英蓮將頭埋在他胸前，本來隻是悄無聲氣冷靜墮淚，到厥後變成了小聲地抽泣，最後竟成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像是要把這些年統統的委曲酸楚一次哭完似的。

英蓮麵上一喜：“那林家嫂嫂那邊呢？”

當晚，英蓮雖退了燒，馮母卻怕她夜裡病情幾次，命人將她抱到大床上與本身一起睡，也好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