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審問夢魘[第3頁/共4頁]

直到最後全有敬按捺不住，起家道：“馮少爺，依目前的環境看，那柺子必不是走原路歸去的。現在要想找到他的老窩，獨一的線索便在那珠兒身上。那酒坊老闆娘雖凶暴，但我好歹是個捕頭，官府要查案拿人訓話她還敢攔著不成。你且等著，我這就帶了兄弟去抓了那珠兒過來，細心審她一審，看她說不說。”

她疼得神識不清，看不清她的臉，隻記得她左手腕上的那串銀鈴鐺在她麵前不斷地搖擺，收回清脆的響聲，像是九重天上奏響的仙樂。

懷裡的人兒幽幽轉醒，睜眼看她，一隻手卻漸漸抬起來，替她擦掉了臉上的淚，說：“阿瑛姐姐，彆哭。”

珠兒不幸兮兮道：“左邊那棵樹上的確掛了塊牌子，但奴家不識字，不知那上麵是不是客人賒欠賬目。”

“棗樹？姓黃？”站在全捕頭身後的捕快侯勇俄然眼神一亮，問道，“是不是此中一棵棗樹上還掛了塊木板，上麵寫著每日客人賒欠的賬目？”

倒是英蓮，一小我占了一張床，卻翻來覆去的睡得並不平穩，到了後半夜，她竟迷含混糊地做了一個夢。

為了獲得第一手質料，侯勇還拉了自家老孃、哥哥、嫂子出來陪著一起坐。

侯勇忙道：“娘，你可弄清楚了，不會錯吧。”

“鈴鐺，你醒醒！鈴鐺，鈴鐺……”

經此一過後，歐陽越終究悟了身邊有官差隨行的好處，心底深佩服起馮淵，更是一心聽他調遣，再無牢騷。

英蓮一驚，終究喊著夢中人的名字醒了過來，看著麵前陌生的房間，才曉得是夢。但是，這個夢，倒是真的。

馮淵坐在椅子上，麵無神采，右手食指有一下冇一下敲打著桌麵，也不言語，其他三兄弟加上英蓮天然也不敢亂吭聲。

那人將雙手舉在她頭頂，用力擠動手中的帕子，讓上麵的雨水一點一點滴進她嘴裡，等實在擠不出了，便再次跑到窗邊，將帕子伸到內裡打濕，再重新折回她身邊，交來回回不知跑了多少趟。

又拿著眼睛覷馮淵，咬牙道：“她現在已是我們家的兒媳婦，我們毫不會賣她的，出多少錢都不賣！”

這回倒是他嫂子接的話：“放心吧，勇子，不會錯的，半個月前王元寶才辦的滿月酒，那傢夥為了顯擺他生了兒子，還請了鎮上的梨園子來村裡唱了一天戲呢！”

一旁的何連之氣不過：“甚麼嘛？我二師哥重新到尾都冇說要買她好不好，明顯是她一廂甘心……”

英蓮摸摸本身的臉，上麵濕得短長。她伸出雙手想要擦潔淨，最後卻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任由大片大片的淚水從內裡溢了出來。

夢內裡，她九歲，那些場景熟諳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