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毀容問話[第4頁/共4頁]

俄頃，馮淵又喊了另一個婆子出去，交代了英蓮住在這裡的很多平常事件。英蓮聽他事無大小，都替本身辦理安妥，心下不免打動，但回想起本日他當街怒打薛蟠的事兒，又不免生疑，隻感覺這個馮淵並不像書裡寫得那樣簡樸。

“少爺待我這般好，我又怎會驚駭少爺呢？”英蓮雖這般答著，卻口不該心，隻想他快點分開。

隻是出了門，卻還是忍不住轉頭向那房裡偷望了幾眼，一副瞭然的神采。那馮淵早些年從不近女色，斷袖的名聲早傳得沸沸揚揚了，今兒卻見他對英蓮這般上心，李嬤嬤內心自是將英蓮更看重了幾分。

英蓮點頭，道：“真真是記不清了。我被拐時年事太小，又著了驚嚇，醒來時已經進了柺子的狼窩裡，又受了那柺子伉儷好些手腕，前事便全忘了。”

英蓮點頭，方纔她一向在榻上躺著，因心神不寧底子未曾睡著，“我自小在柺子處長大，白日裡總有很多活計，想眯一會兒都難，現在竟成了風俗，想睡也睡不著。想來我是個冇福分的，倒白白白費了少爺的情意。”

那馮淵又豈是個輕易被騙的，鋒利的眸子直盯著英蓮因嚴峻而緊攥在胸前的手掌，進步了幾分調子，問道：“當真不怕我？”

下一刻公然就見轎簾被翻開，從內裡探進馮淵的臉來，見她拿了帕子擋了臉，隻暴露兩隻剪水秋眸，本來素白的額上紅腫一片，先是一怔，而後輕笑道：“先下來吧，他們不敢看你。”

所幸，二人並未在她房裡多留。

卻又聽他道：“那真真是少了很多興趣啊。”

真是世事難料。明顯昨兒個她還巴不得跟他走，本日終究如願，卻又是這般景象。

馮淵神采這才和緩下來，又道：“剛馮龍已從藥鋪抓了藥返來，我叮嚀了婆子去煎，待會便送來。放心，臉上的症候是小事，過幾天就會好的。”

說完，傾身疇昔，極其和順地將她左鬢旁的幾縷碎髮悄悄撥到耳後。

幸虧馮龍和轎伕們都低著頭，冇人敢抬眼，接著又聽他叮嚀馮龍道：“去鋪子裡把王大夫請了來，恰好帶了這頂肩輿去，速去速回。”

那大夫說了幾句重視事項，言語間卻有些踟躇，馮淵會心，便隻說領他去外間開方劑，叮囑英蓮在房內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