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回花襲人心願終得償賈存周暴打賈寶玉[第2頁/共5頁]
“啊——”見是二老爺坐在那兒,襲人嚇得花容失容,竟尖叫一聲滾下床來。她本能地抓緊身上的被子,可如許一來就將賈寶玉晾了出來。不過這會兒襲人也顧不上了,她嚇得魂兒都要飛了。如何會是二老爺呢?哪怕是老太太、太太,這事也能結束,可如何會是二老爺呢?!
她們已經籌算好了,趁著過年王府宴客的時候,兩人陪在榮王妃身邊露露臉,多結識幾位勳貴大臣的家眷,也給人留下個交好王府的印象,好便利今後來往。過了年以後,她們便要搬出回自家了,她的後代都還為結婚,可不能再留在這兒受王氏扳連。
也不怪幾個女人都躲著他,當日天香樓的事雖被封了口,可有些事不是說封口便能封住的,起碼賈璉的口就冇人能封住。那天從寧國府返來以後,他便將迎春、黛玉兩個丫頭拘在跟前,好一通的耳提命麵,不準靠近賈寶玉,不準跟他劈麵,不準跟他說話……以上原則必須嚴格履行,誰的麵子都不消給。
“都冇用飯麼?一個小丫頭都爭不過,你們是想挨板子?”賈政底子不睬會襲人告饒,反而拿眼陰陰地去看那兩個下人。下人不敢再怠慢,兩三下就將被子搶了過來。在被子離身的頃刻,花襲人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捂著臉伸直成一團痛哭失聲。但是,這慘狀隻更加媚諂政二老爺罷了。
姐妹們不睬本身,寶玉隻幸虧丫環的身上找存在感了,整日裡足不出戶倒也循分。若一向如許,榮國府也還能過一個溫馨平和的新年,有甚麼糟苦衷都能夠年後再說。可惜,就是有那不識相的人,看不得寶二爺如此清閒安閒,一樣衝要出來尋覓存在感。
賈寶玉比來的餬口相稱鎮靜,的確有些樂而失色了。那日在東府產生的事情雖記不得了,可警幻仙子傳授的*之事卻涓滴未忘,更還深記取與可卿仙子水ru融會的銷hun滋味。開了腥的貓兒總忍不住嘴饞,摸不著那絕代無雙的仙子,他天然就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人。
小丫環聞聲內裡的動靜,卻不敢私行闖出來。上一個那麼做的下人,已經變成了亂葬崗的一具屍首。酷寒的氣候裡,她縮著肩膀跺著腳嗬著白氣,卻不敢到中間的屋裡避避風。她不想像小荷一樣,被二老爺整治一番,不堪□地去投井……
不再存眷地上的賤人,賈政將目光投向仍縮在床上的賈寶玉,站起來朝他展顏一笑。就在賈寶玉覺得能逃過一劫的時候,鐵質柺杖就劈臉蓋臉地落下來。細皮嫩肉,從冇吃過苦的寶二爺如何能受得住如許的責打,當時就慘叫連連,滿床打滾,一向滾到床下跟襲人作伴。
這三個女人都躲著寶玉,惜春也被寧府的人接歸去了,隻剩下一個賈探春,那是擺佈難堪啊。她的處境與旁人都分歧,彆的姐妹能說斷就斷,歸正不靠王夫人用飯。可她不一樣啊,一個庶出的女人獲咎了嫡母、祖母,那還能得著好?再說嫡母那性子,她內心但是有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