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除夕[第1頁/共3頁]

“你們也忙了一天了，一道坐下吃吧。”淩若含笑道。

“姐姐正值芳華韶華，何來老字一說。”長風漫卷，吹得耳下那對琉璃纏絲耳墜閒逛不已，人慾靜，風卻不止。

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端，繼四貝勒府以後，五貝勒府、八貝勒府、十貝子府、十三貝子府等等紛繁開端燃放煙花，點亮都城每一個角落，非論身在那邊，隻要昂首皆能瞥見漫天火樹銀花。

“但是貝勒爺冇有這個時候與心機。”她回眸一笑，冰藍色的衣衫在夜風中翻飛如蝶，欲飛但是飛不起，彷彿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緊緊縛住，有一種莫名的哀痛在內裡，“貝勒爺的心早已許給了一小我，既是偶然人又何來的心去細細體味其他女子的美與好，眼下的他隻能看到流於大要的東西，比方家世，比方仙顏。”

“不急，我還想再坐一會兒。”淩若顧恤地用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汁水，“你若累了的話先下去歇息吧，東西留著明天清算。”

“不會，永久不會。”淩若握著她的手慎重道，彷彿許下一世的信譽。

兩人相視而笑，康熙四十三年的除夕，淩若第一次在冇有家人中度過，但她並不孤單，因為有溫如言有墨玉陪著她。

墨玉趕緊點頭，“奴婢們還是等女人們吃完了再吃吧。”素雲亦在一旁附合，“萬一被人看到了該說奴婢們冇端方了。”

素雲撇撇嘴不屑隧道：“你是第一回見嗎？每年都如許，現在還不是真正熱烈的時候，待子時那會兒才叫真的都雅呢，先是宮中燃放煙花，隨即各府各院都會跟著放，全部都城上空滿是煙花，可熱烈了。”

“我明白。”在悠長的寂靜以後，淩若突破了沉默，現在她的眼裡再冇有了遊移，一字一句道：“我說過，今後每一年的除夕都要與姐姐一起過，淩若毫不食言。”

墨玉不知何時停下了吃東西，昂首怔怔看著令人目炫神移的煙花，很久才喃喃道：“真都雅，比上回八貝勒大婚時還要都雅。”

溫如言環顧了燦爛非常的夜空一眼感慨道：“好快，一轉眼一年又疇昔了，從康熙四十年入府到現在已是三年不足，人啊，就這麼在不知不覺中老去。”

墨玉謹慎地倒了一小碟鎮江陳醋然後取過竹筷遞給淩若兩人，“女人和溫格格快嚐嚐味道如何樣？”

夜空在極致的光輝後逐步歸於安好，偶爾有零散的煙花升空綻放，留下絕美而頃刻的永久。

“你若喜好，今後我年年都來陪你過年，隻要你彆嫌煩就行。”溫如言眸光含淚地笑道，當初她幫淩若廷醫一定冇存了私心，但現在倒是至心拿淩若當姐妹對待。

驚奇在淩若眉間閃現，“這些話是誰奉告姐姐的？”

“那就好。”溫如言終究放心了，那句話已經是淩若對她最好的包管，“很晚了，我該歸去了，你也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