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太後[第1頁/共3頁]

淩若冷冷一笑，扶著水秀的手起家道：“好啊，堂堂大清皇後，竟然指令人刁悍無辜女子，真是讓哀家長了見地。先帝廢後，那拉氏，固然暴虐，手上感染了無數人的鮮血，卻也未曾做過如許荒唐的事情。天子，你真是娶了一名好皇後。”

弘曆躬身道：“皇後知錯了，求皇額娘再給她一次機遇，從輕發落。兒臣如此要求，不但僅為了皇後，也是為了皇家的顏麵。”

瑕月緊緊攥著雙手，止了好久的眼淚再一次湧上眼眶，而這一次，更多的是有力，她啞聲道：“若真有下一次，太後真會廢了皇後嗎？還是說，再反覆一遍現在所說的話？無停止的反覆下去。”

弘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皇額娘，這件不能全怪皇後，兒臣也有任務，兒臣……”

瑕月孔殷隧道：“但以皇後所犯的錯，廢後並不為過；再者，如果一味姑息，隻怕皇後行事會越來超出。”

正如魏靜萱猜想的那樣，弘曆固然對明玉大為絕望，但多年的伉儷情分，令他始終不捨廢明玉後位。

弘曆冒著風雪一起來到慈寧宮，未讓人通傳就徑直走了出來，到了暖閣當中，隻見淩若閉目坐在椅中，佛珠在其手中一顆顆撚過，瑕月與齊寬一起跪在地上。

麵對淩若的諷刺，弘曆無言以對，好一會兒方纔道：“皇額娘，皇後已經知錯了，求您再給她一次機遇。”

淩若顧恤地點頭道：“為了一個宮女，連本身的出息都甘心放棄，哀家該說你甚麼好？”

淩若緩緩展開眼，道：“天子，嫻妃剛纔與哀家說了皇後的事，是不是真的？”

淩若點頭道：“不錯，哀家確是此意。”

淩若聞言，將目光轉向瑕月，“嫻妃，天子是必然要保皇後的，那你呢，可肯讓步！”

淩若打斷他的話，沉聲道：“哀家不要聽這些，隻問你到底是真是假？”

瑕月用力咬著下唇，待得咬出幾個深得嚇人的牙印後，方纔道：“若隻要這麼一個彆例可覺得阿羅討回公道，兒臣……情願！”

瑕月澀然笑道：“皇額娘必然感覺兒臣很傻，但阿羅值得兒臣這麼做，這也是兒臣欠她的。”

弘曆澀聲道：“明玉……畢竟是兒臣親身選的皇後，兒臣實在不想與她走到那一步！”

淩若歎了口氣，道：“哀家給皇後的機遇還少嗎？但有哪一次，她是真的知錯了？”在弘曆的無言當中，她續道：“至於皇家的顏麵天然也得顧，但如果富察明玉真的不配為皇後，就算傷及顏麵，也當有所定奪！”

淩若盯著他道：“事到現在，你還如此保護她？”

淩若輕歎了一口氣，起家道：“剛纔天子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不肯廢後。”

瑕月垂目道：“兒臣說過，彆的事情，兒臣都能讓，唯獨這一件不可，兒臣必然要替阿羅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