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所以……對不起[第1頁/共3頁]

“賠償？皇上要如何賠償阿羅，您能夠讓她規複明淨嗎？能夠讓她健忘那段悲慘無助，任人欺侮的日子嗎？”不等弘曆開口，她便淒然點頭道：“不能，皇上隻能犒賞一些身外之物，而這些東西，臣妾不會要，阿羅亦不會要！”

被她說中苦衷，弘曆歎了口氣道：“朕曉得阿羅的事令你很活力，但事情已經產生了，不管朕如何懲罰皇後，都冇法竄改。”

明玉用力咬著嘴唇，道：“臣妾知錯，請皇上恕罪！”

“但是臣妾內心清楚，哪怕臣妾情願折儘生射中統統的光陰，也冇法成為皇後；臣妾是嫻妃，這一輩子都隻能是嫻妃！”

想到此處，他暗自吸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瑕朋，“你想要朕如何還阿羅一個公道？”

瑕月低頭道：“臣妾不敢，但是皇後……罪有應得！”

瑕月心中一沉，凝聲道：“皇上感覺如許的獎懲足以抵消皇後所犯的罪嗎？”

聽到弘曆這句話，瑕月眼底出現陣陣酸意，這些日子一向冇有呈現過的眼淚搶先恐後的冒了出來，在眼眶積聚滿了以後，餘下那些順著眼角一滴又一滴的流落，或落於弘曆手背，或落於金磚之上，無一例外，都碎裂的不成模樣，“能讓堂堂一國之君，說出‘求’這個字，臣妾是不是應當感到很欣喜？但是臣妾一點都不歡暢，相反……”她指著胸口道：“這裡很疼……很疼！”

弘曆深思很久，命世人先行出去，隻留瑕月一人在殿中，弘曆負手走到瑕月身前，道：“罰俸一年，禁足一年，可好？”

“但起碼能夠還阿羅一個公道。”不等弘曆開口中，她又道：“這也是皇上答允的，君無戲言，但願皇上能夠遵循承諾！”

以明玉所犯的事，哪怕是廢後也不為過，但明玉是他親身選定的皇後，也是心中最重之人，廢後……他狠不下這個心。

瑕月閉目道：“皇上應當曉得臣妾想要的是甚麼？”

瑕月緩緩磕了一個頭，聲音安靜當中透著不成擺盪的果斷，“臣妾不敢妄言，但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皇後亦當如是。”

弘曆回身，扶著她的肩膀，道：“嫻妃，你再諒解皇後一次好不好？就當……是朕求你！”

弘曆盯著她看了好久，拂袖回身，背對著瑕月道：“朕情意已定，你不必再說！”

在弘曆的沉默中，瑕月深吸一口氣，哽咽道：“每一次……每一次皇後犯了錯，皇上都會各式包涵，哪怕委曲了您本身，也要護著皇後；但是她諒解過您的苦心嗎？冇有，向來都冇有，她內心隻要本身，喜怒哀樂皆環繞著本身，您也好，永璉也罷，在她心中都不及本身重；可就算是如許，您仍然對她，仍然……將最深最重的愛給她；臣妾好戀慕，偶然候臣妾在想，若臣妾能夠成為皇後，就算少活十年、二十年也情願。”說到此處，她忽地笑了起來，但即便是在笑的時候，眼淚仍然不斷地墜落，如同斷翅的胡蝶，墜落灰塵，冇法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