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六十三章 悔恨[第1頁/共3頁]

淩若的每一個字都像鞭子一樣，狠狠抽打在胤禛身上，令他痛極亦悲極，啞聲道：“朕如何會盼弘曆去死，朕說了，這統統都是不測，自從曉得弘曆出事以後，朕每日都在懊悔中度過；若能夠讓朕再挑選一次，朕毫不會讓弘曆去福州。若兒，你諒解朕，朕……”喉嚨裡的哽咽讓他冇法再說下去。

胤禛不敢近前，怕會引發淩若更加狠惡的反應，隻能勸道：“若兒，你不要如許好不好，朕真的不想看到你這個模樣。”

非論胤禛說甚麼，淩若都冇有半點反應，也冇有掙紮，任由胤禛抱著，可她這個模樣，反而讓胤禛更驚駭，抓著淩若的胳膊，哽咽隧道：“若兒，你不要這模樣，說句話好不好？若兒！若兒！”

看到她這個模樣，胤禛肉痛如絞，扶著她的肩膀道：“若兒，你先不衝要動，聽朕說好不好？”

對於胤禛的話，淩若不是冇有動容，但是再如何動容都彌補不了落空弘曆的痛苦，抬頭，想要將淚水收住，倒是徒勞無功，任憑她如何儘力，淚水仍然不竭滑落，泣聲道：“不必了，皇上的寵與愛，臣妾要不起，皇後之位，臣妾更是要不起，臣妾現在隻要一個要求。”

淩若現在已經認識到本身剛纔言行有些過份，再加上胤禛說得峻厲，不敢再多說，不過就在她籌辦承諾之時，眼角餘光忽地瞥見一樣被壓在奏摺底下的東西，趕緊奔疇昔將之拿在手裡，這一看之下，頓時怔在那邊，動也不動。

淩若點頭尖聲道：“我不想聽，我甚麼都不想，我隻曉得是你害死了弘曆，是你害死我的兒子！”不等胤禛說話，她又淒然道：“十多年前，你害死了霽月，十多年後，你又害死了弘曆；胤禛，是否我上輩子欠了你，以是你要我一次又一次地接受喪子之痛，讓我冇有本身的孩子，讓我孤傲終老。”

隻要能夠讓淩若好過，哪怕要他冒天下之大不諱，他也會去做。

“不測？”喃喃地反覆著這兩個字，淩若忽地尖聲大笑起來，跟著笑聲，淚珠不竭從眼角滾下，滴落在光滑冰冷的金磚上。好久，笑聲倏然一收，盯著胤禛恨聲道：“我曾各式求你，求你不要讓弘曆去福州，但是你說甚麼也不肯承諾，必然要親手送兒子去死，現在弘曆死了，你對勁了？”

不等胤禛說完，淩若便衝動地打斷道：“不，弘曆冇有死！他冇有死，我不答應他死！”

胤禛想要抓住淩若的手，卻被她用力揮開，無法之下，隻得道：“若兒，你不要如許，人死不能複活，信賴弘曆也不肯看到你這個模樣……”

胤禛連連點頭，痛聲道：“不是的，若兒，不是如許的，這麼些天來，朕比你更痛，隻要一想到是朕讓弘曆去的福州，朕的心就像有刀在戳一樣，痛得冇法呼吸。這些天來，朕冇有一夜睡得穩過，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弘曆的模樣。能夠說，朕這輩子，向來冇有像此次這麼悔怨過。”說到這裡，他不顧淩若的掙紮，用力抓著她的手道：“若兒，朕承諾你，即便冇有弘曆，朕也會一輩子寵你愛你，立你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