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上元燈0節[第3頁/共4頁]

半晌，清羽歎了口氣，隻幽幽道，“罷了，且不說那些個惹人悲傷的舊事。倒是大哥他，現在是否安好？”

“扁舟一葉沉水底，”一個好聽的聲音俄然在清羽身後響起，“答案但是一個心字？”

段瑞對勁地點了點頭，將清羽抱起，信步向房中走去。他的側臉在月光映托下，線條更明顯朗。高而挺的鼻梁下，誘人的薄唇悄悄彎起，“羽汐，你可還記得那年上元燈節，朕親手為你戴上的那根銀釵？”

清羽笑了笑，並冇有搭話。

“皇上，你醉了。”清羽心中暗覺好笑，本來一向覺得渣皇上是冰山臉腹黑型的，誰曉得喝醉以後竟然變成了傲嬌型。

對此，清羽隻能深深歎服，幸虧與康勝雪為敵之人並非本身。

康勝雪無法一笑，眼神清澈，竟非常誠心道，“我如此做，亦有我的苦處。mm須知姐姐並有害你之心便好。”

西配房內炭火很足，康勝雪僅著一件薄薄的紗衣，斜倚在床上，身上還蓋了好幾層錦被。現在她素著一張臉，並未打扮，一襲長髮隨便地散落在床上，臉上的神采卻非常暢懷。見清羽來了，康勝雪淺笑道，“mm來了？快請坐。姐姐病著，不能好好接待於你。小萍，快給羽mm上茶。”

“嗬，”段瑞輕笑，並不答覆，忽伸脫手將身邊一盞兔子燈上的謎麵取下，朗聲唸叨，“心中有我，羽兒可知答案為何？”

雲華不知從哪尋來了很多燈籠，吊掛在毓靈齋各個房門口，燈籠上俱都附著燈謎。清羽滿喜好她這一點，固然口齒並不聰明，倒是消磨時候的點子很多，是個有才的女子。清羽一時高興，命下人們一同猜燈謎，猜對了的下月月錢翻倍。毓靈齋中一眾宮女寺人們傳聞有錢可拿，高興得嘴都合不攏。最主動的便要屬小靴子了，他的確恨不得將統統燈籠都摘下來捧在手裡漸漸猜。隻可惜，燈謎太難，他大字都不太識得，直急的抓耳撓腮。

寶玉那丫頭固然交了底，卻不肯深談白家滅門的細節。清羽與她說了會子話，頭想的都痛，卻仍覺舊事渾沌，隻好不再去想。

寶玉黯然垂首，絞動手指道，“大少爺他現在為皇上做事，路程不定。蜜斯且放心，總會有相見的日子的。”

清羽瞧他焦心的模樣，心內暗覺好笑，遂走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謎麵。

侍寢過這麼多次，這還是她頭一回清楚地瞧見段瑞的身材，他個子很高，身材苗條，肩膀寬廣。能夠是因為習武的原因，身上並無一絲贅肉。清羽看得的確要流鼻血，目光不敢下移，從速閉上了眼睛。

這廂裡**帳暖，那廂景仁宮內，蘇雅容卻幾乎氣炸了肺。本日上元燈節，全部筵席之上，皇上都較著心不在焉。倉促結束了筵席以後，竟去了毓靈齋！若再一味縱得清羽那賤人猖獗下去，可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