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將計就計[第1頁/共6頁]

不知不覺，天氣已經暗了。清羽起家告彆，柳芸也不便再留，便命小碧送清羽回住處。臨出門前，柳芸俄然拉住了清羽的手，清羽還道她捨不得本身，誰知手裡竟被塞進一個荷包。淺粉色緞麵，繡著楊柳青青的圖，非常精美都雅。

段瑞微眯了眯雙眼，道，“無妨。”

被喚作錦春的女子約莫二十歲擺佈，服飾神態非常鬆散，眼睛內裡卻透著奪目。聽得蘇雅容喚本身，畢恭畢敬地走上前，“回王妃，依奴婢看倒不像是假的。隻是即便是真忘了，也保不準哪天會想起來。而若真是裝的，那此民氣機之重可見一斑，不成不除！王妃覺得如何？”

淮親王府門外紅磚青瓦的院牆在夜色中愈發壓抑，而那紅牆以外的處所，就是他的天下。

“嗯，”段瑞轉過甚不說話，過了半晌，俄然道，“方纔記起本王仍有幾本書未讀完，也罷，等本王下了早朝，你便來書房服侍吧。”

第二天一大早為段瑞束髮的時候，清羽考慮了又考慮，遲疑了再遲疑，終究想出一個了既能規勸王爺彆再廣結翅膀又不會惹他不快的體例，“奴婢聽聞王爺剋日大宴來賓，心中非常擔憂。”

正想著，柳芸倒笑著欣喜她，“也罷，幸虧這王府也不大。我們王爺也是個清冷的性子，府裡是非也未幾。王爺的女人，算上我，也隻剩下五個。”柳芸說著，神采有些黯然，彷彿想起了某些悲傷的舊事。

“清羽本就是王爺的人，惟願平生奉侍王爺。”

清羽搖了點頭，“我全都不記得了。莊側妃是誰？柳侍妾又是誰？”

“這……王爺不嫌棄奴婢身份卑賤？”清羽睜大了眼睛，小嘴微微張著，明顯是有些吃驚。

清羽不答，也不等段瑞同意，漸漸拿起一塊，塞到了嘴裡。

誰知，方纔走到廚房門口，就模糊見著王妃身邊的侍女在內裡跟廚娘紅姑嘀嘀咕咕，鬼鬼祟祟不知在做甚麼。清羽直覺不妙，一閃身躲到了柱子前麵。隻模糊約約聽到內裡傳來幾句“書房”、“必然想體例讓清羽送出來”、“王爺最愛吃的點心”之類的話。

清羽隻得笑道，“身子是好了，前塵舊事卻一概不記得了。”

清羽一驚，段王爺這話是甚麼意義？想了想，還是低眉斂目道，“並冇有，王爺如何如許問？”

“可願嫁與本王？”

清羽無語，這段王爺對本身的小老婆還真絕情。

段瑞皺眉看著她，似在考慮到底如何開口，半晌，他沉吟道，“你早曉得那點心有毒？”

“姐姐這是？”清羽訝然。

“是……”清羽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甚麼，既然段王爺情願信賴這套說辭，明顯是竟然不肯意究查了。到底是甚麼讓他對王妃寬大至此？

“王爺，您又健忘了，奴婢已經失憶了。”清羽理直氣壯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