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蕭牆恨（上）（1）[第1頁/共4頁]

李玉忙道：“慎刑司把能用的科罰都用上了，確切吐不出甚麼來。但是……”

三月的時節，天暖氣清。

見瞭如懿，世人忙跪下施禮。為著看顧永璿和忻嬪，這兩日她兩處來往，不免有些倦怠，眼下也多了兩片淡淡的烏墨色。但是嘉貴妃甚是警悟，也不肯讓她過量靠近，更多的時候，如懿亦隻能遣人照顧，或問問太醫如何醫治。

如懿鬆一口氣，淺笑道：“皇額娘就曉得你不會的。至於本日之事，會讓你皇阿瑪徹查，還你一個明淨。”

李玉忙忙扶住道：“娘娘貴體勞累，還是從速回宮歇息吧。”

三寶帶了哭腔道：“幾位阿哥都跟著徒弟在馬場上練騎射，不知如何的，八阿哥從頓時摔了下來，痛得昏死疇昔了！”

海蘭欲語，淚水險險先滑落下來，隻得忍耐著道：“永琪，這件事是否與你相乾？”

如懿與海蘭對視一眼，趕緊問：“到底甚麼事？”

如懿當即喝道：“都鬨成這個模樣，叫太醫如何醫治永璿！”

如懿趕緊叮嚀：“去請嘉貴妃到阿哥所照拂八阿哥。愉妃，你跟本宮先去看看！”

如懿望著禦苑中開了一天一地的粉色杏花，風拂花落如雨，伸手接在掌心，道：“你也會說是彷彿。難不成你憐憫她？”

長街的風綿綿的，如懿從他眼底探得一點體貼之意，也假作不見，隻問：“你們查得如何了？”

天子撫著她的手道：“但願如此。那麼這件事，朕便交給李玉去辦。”

玉妍無言以對，隻得偃旗息鼓，含淚去看顧榻上半身帶血的永璿。

阿哥所內已經亂得沸反盈天，金玉妍早已趕到，哭得聲嘶力竭，成了個淚人兒。見瞭如懿和海蘭出去，對著如懿尚且不敢如何，卻一把揪住了海蘭的衣衿撕扯不竭，口口聲聲說是永琪害的永璿。

淩雲徹臉上的嚴厲轉而化作一個含笑：“或許是不測也未可知。”他指了指湛藍的天空，“或許也是天意。”

天子以手覆額，煩惱道：“前朝的政事再囉嗦，也有眉目可尋，哪怕是鴻溝的戰事，千軍萬馬，朕也可運籌帷幄。可朕的後代之事，實在是讓人煩惱。”

世人草草溫馨下來，如懿不容喘氣，馬上叮嚀道：“本日在馬場服侍八阿哥的主子，一概打發去慎刑司細細鞠問。另有太醫，八阿哥年幼，容不得一點兒閃失，你們務必謹慎醫治，不要落下甚麼弊端。嘉貴妃，你能夠留在這裡陪著八阿哥，但必須溫馨，以免吵擾影響太醫醫治。”

如懿思忖道：“李玉是禦前服侍的內臣，如有些事要出宮查辦，恐怕不便。此事也不宜張揚，叫人覺得皇家紛爭不竭，還是請皇上讓禦前得力的侍衛去一起查辦更好些。”

對於如懿的獨善其身，天子倒是附和：“你到底是永琪的養母，這些事摻在裡頭，於你本身也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