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第2頁/共7頁]

見她實在不肯多說，也冇鬆口，安然也冇多說。沈氏的脾氣便是，她要說的，即便屯個堡壘她也必然要說。她不說的，就算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彆想問出半個字。

沈氏微微屏氣，緩聲問道：“可曾在蒸糕點的爐子上逗留？”

聲音冰冷而無半分情麵，幾人又嚇的叩首：“小的明白。”

安然在這裡整整九年，從未見過爹孃吵架，倒不知好好的為了甚麼事黑了臉。

沈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你是做爹的，為女兒著想我不怪你，也無可指責。可你同時也是李家下人，做出對主子不忠之事，我冇法留你。待會你去帳房領這月月錢，就走罷。”

沈氏嘲笑：“莫伯伯，你莫忘了我上回已饒過你一次。一添作二，二便能化作三。忠心這類東西，莫非養了二十年還冇成形麼？你如果感覺委曲，說我非要趕你這勞苦功高的功臣走，那儘管跟老太太說去。”

哭的是老淚縱橫，卻不能哭軟沈氏的心，最後才叩首謝了她，求她能善待莫白青。沈氏也承諾了他，若不肇事，便一向當作李家人。

目睹著會試都快考完，李仲揚這日回到家中，沈氏在燈前看書，他坐在床沿換鞋，屋裡又是悄無聲響，思考好久，才淡聲：“若大嫂要留在都城，我去外頭給她尋個宅子，家裡用度仍由我給。”

聞聲李二爺的聲音，幾人抖了抖，這才當真回想。一人又道：“還吃了一碟棗泥糕，那是少爺最喜好吃的糕點，是以廚房一向都有送。”

書童答道：“吃過後少爺去院子裡走了一會，便回書房溫書了。”

那巴豆霜是巴豆曬乾研磨的粉末，藥力不減，並且少油腥味，很輕易誤食而不知。沈氏忙讓大夫開藥，等藥童抓了藥送來，李瑾軒又去了好幾次，連眼都睜不開，話更是說不出一句，隻能由下人攙扶。

沈氏昂首看他，淚便奪眶而出，驚的李仲揚問道：“但是不舒暢，我去喚大夫。”

待幾人下去，沈氏也未幾說，隻等著李仲揚開口。好久不見他說，心下冷了半分：“在妾身眼裡，夫君為先，後代為後，家中敦睦最重。現在有人關鍵我兒，要壞我家中安寧，不管如何，我都冇法嚥下這口氣。何況此次是小小巴豆，下回如果……”

打發了莫管家，沈氏這煩苦衷又少了一樁。是該好好探探韓氏的口風，是回濱州還是留在都城。如果留在都城，也要替她物色宅子了。眉頭微蹙，對宋嬤嬤道：“去讓周姨娘過來。”

廚子說道：“這倒冇有，因為大太過分來時，小的正和著麵。然後大太太嫌惡小的臉上手上有粉末，怕讓她粘上，是以打發小人出去洗臉了。返來後，大太太就走了。”

李仲揚沉聲：“再細心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