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祖孫[第2頁/共5頁]

大長公主固然如許說著，但對謝昭的這份體貼與體貼卻非常受用，轉頭又對謝孟姬道：“我這不消你服侍了，回屋清算去吧，待會與阿嫵一道進宮。”

“如何能在路上隨便用些，這對你身子可不好！”

就如眼下由北遷南的士家大族。

謝昭麵色一斂寂然道，也是她有些聽不進這類高高在上隱帶不屑的說辭，腦中閃過當日那少年剛毅的臉龐，不由故意為他辯白了幾句。

“快收起你這謹慎眼！”

“阿嫵來了，可用了朝食？”

“是，曾祖母，那孟姬就先行歸去了。”

謝昭密切地挽了大長公主的手，悄悄倚了疇昔，“眼瞅著她也是到了說親的年紀，常日裡太太也冇帶她四周走動，可貴在眾家蜜斯麵前亮個相，她有這份心，我便遂了她的願。”

“棲芳棲雁倒是先行入了宮，這會兒棲霞應當在二門處等著你了。”

大長公主無法地笑了笑，又攬了謝昭的肩膀拍了拍，“也不曉得你這性子像誰，又不似你父親的蕭灑隨性……你母親雖則性子和順端方，可到底弱了些，也冇你這份剛烈與堅固。”見懷中的謝昭動了動似想要說些甚麼，又道：“你也彆急著否定，我這雙眼看了那麼多人到底是不會看錯的，你的性子柔中帶剛，看著似對甚麼都不放在心上，實在倒是最重情義，如果有人對你好，你這一輩子都會記在內心！”說罷笑著看向謝昭，一雙眼睛微微眯了眯，“祖母說得可對？”

“是，老夫人。”

可現在就算她擔憂又能如何，女子到底不能擺佈一國的運氣，大長公主即便想到了這一層，怕也不會私行地去乾與朝政。

實在她並不是在為秦嘨爭奪甚麼，士庶的鴻溝橫亙了那麼些年，也不是她這三言兩語就能竄改的，但是這些有才氣的庶族將領與文士也當遭到恰當的汲引與重用，不然懷纔不遇，又受士族的壓迫，日積月累莫非就不會有發作的一天？

謝孟姬在一旁看著謝昭文雅地進食，心中各式滋味升騰。

謝昭絞緊了手中的絹帕，她們這些女流之輩尚能擔憂國度社稷，可那些穩坐朝堂之人卻拋不下士庶之彆，這纔是讓她焦急的處所。

“待會棲霞與孟姬也要跟著你一同入宮吧？”

“行了，我曉得你行事有度，隻她們兩個到底是庶出，如果舉止得宜那還冇甚麼，如果……”大長公主微微頓了頓，深深地看了謝昭一眼，“如果這兩個丫頭敢不聽你的肆意而為，你也不消返來稟了我，當時便措置了她們！”說罷握緊了謝昭的手。

“但願是我杞人憂天吧！”

提及李家大長公主不由輕歎一聲，“你瞧當日阿誰小李將軍，一身粉麵，也就架子在那……李家是一代不如一代，想當年飛將軍李廣威震四方，那才真是不世的英豪，等著李、楊兩家的故鄉夥都不在了，這些小輩哪能撐起門楣？！”話落不免有些絕望地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