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思想盛宴，浮生又得半日閒[第1頁/共7頁]

周自遠說：“讀大學時，文學史說周氏兄弟是當代散文的兩大頂峰。我感覺這個結論有失公允。”

“是嗎？那你們這些人如何一天到晚寫一些歌舞昇平的報導？”袁晉鵬成心調侃周自遠。

柳申一聲長歎：“唉！這也是我年青時的猜疑。不擇手腕更輕易達到目標，但我感覺還是要有根基的原則和底線，不然勝利一定心安。建議你們讀點五代十國的汗青。身處亂世，為儲存、為繁華，絕大多數人不擇手腕啊。阿誰大名鼎鼎的不倒翁馮道真是一個絕代難絕才，曆經四朝，奉侍過九位君主，位居宰相二十餘年，光輝一時，卻為後代的君子君子所不齒。馮道寫過一本書，叫《榮枯鑒》，有空能夠看一看。”

袁晉鵬說：“哲學、玄學是對生命的思慮、對未知範疇的切磋。懂哲學的人大多心態平和，處世安閒。柳部長已經修煉到這個境地了。”

柳申持續說：“實際老是很殘暴，權力在那裡，便利之門就在那裡。不過，誰都有下台的那一天。明天早上，我去縣一中跑步，現王業勤也插手了跑步的步隊。我和王業勤是三十多年的老同事，一起當縣革委會秘書起步。厥後，我卡了殼，他步步高昇，做了縣人大主任。此次，他退下來也就閒了。看到之前的同事一個個插手跑步隊伍，我想，不管之前做多大的官，退下來都是糟老頭一個。人啊，人生過程風景各彆，但起點和起點完整一樣，從娘肚子裡出來，最後歸於一抔黃土。”

“周書記本來冇有考慮你做書記，你硬要去。去了還不領他的情麵，不登門感激——不必然要送錢送禮，他必定不舒暢。此次你又不利出這麼大的事，他那裡會等閒放過你？”柳申闡發說。

周自遠點頭附和：“柳部長看得準。我每次去省會送稿，都擔憂車上的小偷。在省會，常常看到上訪的人堵在省當局門口，多的時候有幾百號人，打著我們要用飯要儲存的牌子。”

周自遠說：“柳部長出馬，還能有甚麼題目。”

柳申笑了笑：“七十年代在鄉村交的朋友，孫子讀書的事要我出麵幫手，我也不曉得說話頂不頂用。”

柳申擺擺手：“我現在一介布衣，誰曉得人家聽不聽你號召。 讀書題目也不是小題目哦。不是如許說嘛，一等爸爸不說話，二等爸爸打電話，三等爸爸跑上跑下，四等爸爸坐在家裡罵。”

袁晉鵬自嘲道：“我現在不問世事，也問不到，隻曉得天還冇有塌下來。”

縣城街心花圃老是停著一排排腳踏三輪車，老百姓稱之為“蹬士”，大抵是腳蹬的士之意。袁晉鵬和周自遠叫了一輛蹬士，直奔柳申家中。柳申剛好送客人出來，見他們兩人，很歡暢，一同到客堂坐下。

袁晉鵬解釋：“不是放棄，我是搞不懂為甚麼不擇手腕的人總能得逞？”